惨败,便怕得打颤。
“不成,我得去救他。”
赵当世一拍马,毫不迟疑地赶向王来兴那里。王来兴年纪虽小,却是自己身边唯一值得信赖的弟兄。赵当世不是薄情之人,不忍眼睁睁看着这个小伙伴从此离开自己。
“你等先走!”走前,赵当世抛下一句话。
两个手下闻言拨马就要走,侯大贵横梃一拦,冷冷道:“当家都没走,你俩没锤的货急着投胎咋的?”
这几个手下平时就畏惧侯大贵蛮狠,此刻心中虽怕官军怕得紧,面对眼露杀光的侯大贵,却也不敢说走就走,一干人便驻马朝赵当世那边望去。
再看王来兴中箭落马,不敢停顿。经验告诉他,背后不远定然有双贪婪的眼睛在盯着自己项上的首级。他连滚带爬地起来,望见赵当世纵马而来,挥起手边跑边叫:“当哥儿救我!”
话音方落,却见赵当世在马上举起木枪,龇牙睁目,大喝一声。伴随着喝声,木枪离手破空而出,从王来兴头顶掠过。
王来兴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只见距离后背十步远的地方,一名官军骑手急急勒马刹了步子——那木枪虽没有投中人或马,却恰好插在了马前一步,那马受了一惊,不顾骑手催逼,原地乱踏起来。
王来兴刚将头转回,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觉肚上一紧,自己整个人竟被赵当世从地上抄起来,也亏得他身小体轻,才能使飞马而过的赵当世一把成功。
赵当世将王来兴放在身前坐下,护着他俯下身来,脑后传来骂娘声,紧接着又呼啸着自后飞过几支羽箭。幸得运气好,几支箭都擦着赵当世的青衣过去。
侯大贵见状,招呼众人道:“走了!”
八人伏鞍,拼死赶马飞飙,任凭背后喊杀震天,只作不闻,唯听耳边风声呼呼,经久不绝。
七匹马狂奔至暮,直到左右寂静,只剩风声鸟鸣,才敢慢慢停下。
众人寻了一处水源,下马歇息。赵当世将王来兴扶到一树下,剥开衣服,查看右臂伤势。
侯大贵在溪边猛喝了几口水,又洗了把脸,转来王来兴这里,看了看伤口,对赵当世道:“当家,只是入肉,没甚大碍,拔了便是。”
赵当世点点头。王来兴中的这箭并未伤及臂中大脉,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众人都是刀头上讨生活,对于这种皮肉伤早已经见怪不怪,多少有些应对的经验。当下用燧石生了一堆火,赵当世取了短刀,放在火上炙烤一番,而后拣了一根木枝让王来兴咬着,自己用刀细细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