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伤口沿边的烂肉,并顺着箭镞入口,切了个小口子,最后慢慢将箭矢拔出。
王来兴年纪虽小,却颇为坚强,饶是疼的额头冒汗,也并未支吾一下。只是将嘴中木枝差些咬折。侯大贵在旁看着,笑着赞道:“来哥儿果然是条汉子,哥哥早前看错你了。”
王来兴吐了木枝,粗喘两口气,瞪了瞪侯大贵骂道:“去你娘的。”他自小营养不良,虽已十六,但身板依然极其单薄。就是放在基本上都是瘦骨嶙峋的流寇、饥民中也显得弱小。侯大贵此前就因此嘲笑其为“娘子兵”。
赵当世又将伤口处理一下,扯条破布简单给他包扎一番后,见二人还在拌嘴,对侯大贵道:“行了,别吵吵了。咱们虽然暂时逃离,但并未到懈怠之时。既要防着官军,也要防着其他营头的人来趁火打劫。侯伍长,劳烦你带两个弟兄四下看看,提防着点。”
侯大贵经验老道,这侦查放哨的事交他来做目前是最合适。侯大贵倒也不推脱,爽快应了,临走又贪婪地看了看倚着树干的王来兴。
赵当世知道他几个月没尝过荤腥,心术不正,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打发他走,不让他围在王来兴身边燃起邪念。
王来兴喝了别人递来的水,稍复精神,赵当世就在他身边坐下,用毡布细细擦着腰刀。
他看了看身前不远处跳动着的篝火,又看了看赵当世,轻轻叹了口气,细声道:“当哥儿,咱接下去咋办?”
赵当世听了这话,擦着刀面的手慢慢停了下来。许久没有回答,最后微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