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迷茫惊疑,完全像个提线木偶般仍昌则玉呼来喝去,并没有半点自主。
熊万剑、刘拥金等先后离去,昌则玉看着身畔的人越来越少,几日来的压力猛然为之一空。他在没有人看见的时候深呼了一口气,继而朝着两个侍卫招招手,道:“跟我去书房。”
次日一早,城固的赵当世便收到一封信。
这封信几乎是和打探褒城县消息的斥候同时来到,赵当世先召见了斥候,听说褒城昨夜出了乱子,心中一跳,然后没有犹豫,立刻接见了褒城来的使者。
那使者自称熊万剑的手下,神情态度十分恭顺,他一直跪着说话,大略将褒城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末了说道:“武大定为人乖张,倒行逆施,熊将军为众将士计,毅举义旗,驱逐武氏。现褒城五千众皆心悦诚服归于熊将军,熊将军则差小人带此书信呈递闯将。”
赵当世着人取了信笺,打开审阅。信上字迹工整,行文流畅,不是熊万剑这等老粗可拟,明显是他人代笔,但赵当世对此并不在意,他看重的,只是这封信的内容。
信不长,几列罢了,核心思想一句话就可以概括,即希望赵当世承认熊万剑对于武大定的取代,并且表示褒城数千兵马愿意继续留在赵营麾下。
结合使者的话语与信的内容,熊万剑想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了:我赶走了武大定已是既成事实,你若承认我,合作还能继续。
对于赵当世来说,驻扎在褒城的武大定是一颗极为重要的棋子。基于武营兵马的战斗力,赵当世并不指望他们能独立取得如何显赫的战绩,但只要武营稳如泰山蹲在褒城,就是给整个局势上了一道保险。
实话说,乍闻褒城生变,赵当世一是震惊,二是慌张。震惊自不必说,慌张则是因为褒城时下的战略地位太过重要,褒城若有差池,分处两端的沔县与城固立时就将失去联络,尤其是靠近略阳的沔县,将处于腹背受敌的危险境地,如此场面,是赵当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见到的。
早前,覃进孝带着左营辅助武大定驻扎的褒城,但当覃进孝奉命南下后,赵当世囿于兵力,并未能第一时间抽调另一部兵马去褒城协守。本以为武营数千人马,又占据着城池、山寨等地利坚守,不当出什么大碍,孰料其众的糜烂程度还是超乎赵当世的想象。前两日赵当世才接到祖大弼绕出沔县、在褒城周遭肆虐的消息,他还在与众将商讨如何处置这件事,武营内部却又自己生出了大乱,坏消息一波接一波袭来,何其速也!
现在赵当世的脑海中只有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