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乐,你我不说,绝无外传。”说完,仰头大笑。
左梦庚正在兴头上,不悦二人败兴,板着脸道:“人家尽心竭力安排咱们,咱们岂能不解风情?军停三日,今日纵然饮酒再多,还能醉到三日不醒的境地?你两个切莫再说那些个扫兴话,只吃酒便了。”
赵当世附和道:“贤侄说的是。况且吃酒与否全看输赢。二位都见多识广,届时还需对姑娘们手下留情则个。”
金声桓还想再说,但瞥见左思礼递来个眼神、冲着自己微微摇头,当即抿嘴,与刘国能相视无语。
这时候席间众人开始起哄,气氛热烈。赵当世朝饶流波点了点头,饶流波对着左梦庚抿嘴一笑,朱唇轻启:“郎君,那奴就开始了。”
左梦庚浑身发酥,点头如捣蒜道:“娘子请,娘子请!”说话间一双眼不住上下打量着浑身散布着熟媚气息的饶流波,不一小会儿就已口干舌燥。
饶流波先道:“书。”
左梦庚应声答道:“画。”继而笑道,“这一局是娘子输了。”
饶流波娇声道:“郎君有才,奴甘愿受罚。”言罢,伸出玉指自盘中夹起一小酒杯,利落地将杯中酒饮尽。
“好!”左梦庚抚掌笑道,目光到处,从杯中渗出的几滴酒水顺着饶流波的下颌滴入她半敞着的胸前,直令他双眼发直,“娘子痛快,再来!”
饶流波点头道:“锦绣。”
“锦绣”左梦庚一时间想不出,他虽然自小有先生教学文化。但却始终兴趣不大,每每学习均是心不在焉,随意应付。故而几年下来,实则没有多少墨水。
饶流波又等片刻,见左梦庚兀自抓耳挠腮,浅笑道:“郎君还答不出,那这杯酒该吃。”
左梦庚巴不得输一局讨得美人芳心,一叠声道:“该吃,该吃!”说着,伸手就要去取盘中杯。但不想手伸一半,却给饶流波挡住了。
“公子贵体,不需亲劳。”饶流波眼波流动,双颊泛出淡红,玉手一只轻压着左梦庚的手,另一只则在盘中择了一杯,缓缓端起。
“娘子体贴。”左梦庚意夺神摇,接过酒杯的空隙,有意无意碰了碰饶流波的手。但看饶流波眼中柔情似水,并无半点抗拒之意,心中窃喜。
这两人的眉来眼去,赵当世都瞧在眼里,暗自点头。此前布下的计划便是让宾客们少赢多输,尽可能多的饮酒。而那一盘子的酒杯中,又是二分装水八分装酒,姑娘们输了,择装水的酒杯便是,以此与善饮的宾客们长期周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