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劳永逸永绝其患,对我少林而言,并无意义。”复长叹道,“唉,如鲠在喉、如芒在背,岂能安稳。”
“我寺兵精而不多,自保有余,灭贼无力。”彼岸海宽亦摇着头道。
虽然当郭如克曾说过李际遇想要与赵当世结交,但这等土寇,想一遭是一遭,赵当世实在不会天真到认为自己一出面仅凭只言片语就能让兴师动众的河南土寇们偃旗而去。赵当世思及此处,思忖道:“若真按这慧喜禅师要求的斩草除根,不出战兵的确难以办到。”又想,“也不知龙野那里办得怎么样了。”
寒灰慧喜这时候说道:“素闻赵总兵有威名,镇得住贼寇,那于大忠三后将再来寺中讨要说法,届时在寺中立雪亭见面,还请赵总兵能出面替我寺出头。”
赵当世心道:“主持嫌我带来的人少,已不抱助战指望,只希望用我当初在流寇中的威望,劝说土寇离去,也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转而想道,“总之龙野那里消息不明,先拖着一是一。在寺中见面,我亦没甚险。”于是拱手道:“主持放心,赵某既受永惠神僧重托,少林事已是我赵某事,一定出面。”
寒灰慧喜忧虑寺运,愁云惨淡,当下无心多说,让彼岸海宽安顿赵当世等人,自去别处坐禅。彼岸海宽对赵当世道:“赵总兵侠肝义胆,肯出手相助,小僧替寺中谢过。”
赵当世笑道:“本应当的,不消如此。”
彼岸海宽这段子一心扑在寺院防务上,将赵当世等带到西侧的厢房后,让看守庭院的师兄海明细致安排,告辞离去。
那海明五十左右岁数,生得肥头大耳矮墩墩的,气质谈吐较之彼岸海宽完全天壤之别,粗言粗语,少有出家人的风度。赵当世自想:“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寺院一隅之地,品质之优劣同样泾渭分明。慧喜禅师之后,海宽师父想必就是接手少林的最好人选。”
海明与几个年轻寺僧一并先帮着把赵当世等的行李搬进厢房,但接过柳如是的包裹时,一双小眼骨碌碌朝着柳如是转了几转,目光有意无意来回掠过她的脯腰肢,颇有些神不思属的意味。
柳如是被他盯得不耐,说道:“你要将我包裹哪里去?”
海明被一语点醒,偷看了赵当世两眼,赶紧道:“小僧在想,这赵施主住的厢房只够两人,一人是赵施主,那另一个要放哪位女施主的包裹?”说着,又扫了连芷一眼。
赵当世未答,柳如是抢白道:“不劳高僧多心,我与阿芷妹子住一间。”
“哦,原来如此,是小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