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长进了。”赵当世亦笑道。
王来兴继而再度担心起来:“这里没激变,但金声桓与高进库去了北面,对大局依然不利。”
赵当世摇头道:“无妨,路上刘洪起派人给我传了口信,金、高二人先去了武阳关,他装模作样应付,没露出马脚,又说左良玉将走九里关,金、高当下约莫是在去九里关的路上。等他们赶到九里关,闯军与左良玉想必也见分晓了。”
王来兴愁眉不展道:“都说闯军要灭了左良玉,然而我这几一连做了几个噩梦,梦里头都给左良玉逃出生天了。当哥儿,你说要是梦真应验了,又该如何?”
赵当世点头道:“你的担忧不无道理,凡事确实都该留一手。”接着道,“广文禄那里得到的军令是行军加攻关再加坚守,统共不得超出五时长,今是第四,若明没有左良玉的消息,他就放弃九里关,重新走平靖关撤回湖广。”
“要是这样”王来兴脸色一变。
赵当世表严峻起来,道:“不错,我今匆匆赶来,另一个目的在于在此统筹军务,为最坏况做打算。随州方面白旺、周遇吉同样整军待发,此外郧襄方面,我也差人传令过去,要他们动员起来,随时准备后继支援。”
王来兴膛,硬声道:“就算左良玉大难不死,通过九里关来到此间,咱也不怕他!”
“对,事到了那一步,我军不会虚他。”赵当世微微一笑,“头前为了拖住左梦庚,我先派了侯方夏假传左良玉死讯,又让饶流波装病,同时修书请钱中选北上。本以为三管齐下,能将左家军定住,不想金声桓、高进库这些莽夫居然铤而走险分兵而行。可笑彼等自以为得计,殊不知此举此实乃作茧自缚之举。”
“此话怎讲?”
“左梦庚分兵三地,徐勇、卢光祖、金声桓与高进库三方隔绝,若真免不了刀兵相见,你率军堵在这里,暂时挡住北方左良玉及金声桓等来军,我则直取合脊寺,先捉左梦庚。同时随州白旺、周遇吉两部即刻南下,与我后续夹击徐勇,预计不出两,南面左家军就会被消灭得干干净净。届时我赵营大军集结,全力向北迎击左良玉溃败之军,岂有不胜的道理?”
王来兴听了这番谋划,不叹道:“还是当哥儿有板眼!”
赵当世轻笑道:“不是我有板眼,从左良玉派左梦庚进楚的那一刻起,他的命数就注定了,我也只是顺势而为罢了。”
“可要是左良玉死在了河南”
“死在了河南,若有残兵败将叩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