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之人不但安然无恙地溜进了祠堂,更是在看守老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走,足见这人不但对相府地形了如指掌,更对奇门遁甲有一定的了解,否则岂会毫发无伤地来去自如?
宋管家能想到的,宋培臣早已分析过,只见他此刻骑在马背,打马狂奔,一张满是威严的脸上皆是一片肃穆之色,一双锐气横生的眼眸中更是隐隐浮现出肃杀之色,显然是对今夜相府后山发生的事情极为重视。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相府,宋培臣快速翻身下了马背,将缰绳交给前来接应的门房小厮,遂领着宋管家大步跨入相府,同时低声吩咐着事情,“一会让怡儿去书房等本相。”
“是。”宋管家不敢有所耽搁,立即应声,同时对跟随在身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让其记下宋培臣的吩咐,自己则随着宋培臣一路走进后院,一刻不停地往山上走去。
画舫上的众人看着宋培臣一言不发地离开,又纷纷瞧清楚了宋培臣离开时的脸色,便知定有要事发生。
“本王告辞了。”简珏最先收回视线,冷然地眸光一扫始终杵在唐府船上的众人,率先开口,随即领着简王府侍卫离开此处。
湛然随后收回看向宋培臣背影的视线,却又将目光落在简珏离开的背影上,面上稍现凝重之色,心底隐隐有些狐疑,今夜的一切实在是太过凑巧了,让他不得不起疑。
只是,方才发生的一切却又合情合理,且湛然心中十分清楚,简珏与自己虽在争夺玉轻尘的事情上争得头破血流,可若说简珏联合匈奴族的人算计自己国家的人,湛然却是不相信的。这些年,若非简珏在北疆浴血奋战,只凭大夏军队是绝对不能抵御野心勃勃的匈奴军队的,对于这一点,湛然是深信不疑的,亦是从未怀疑过简珏的爱国之心。
盯着简珏身手敏捷地走下船板骑上马背,望着对手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夜中,湛然黑眸微闪,一抹沉思自眼底划过,却并未开口说出心底的不解,态度温和地对众人拱手道:“请诸位遂本王回湛王府画舫吧,此船毕竟是唐小姐的船只,我们一行人久待在此,怕是于唐小姐闺誉有损。”
语毕,湛然对湛青稍稍点了下头,便见湛青机灵地走上前,态度恭敬地将余下的几位贵客引导回湛王府的画舫。
待所有人重回湛王府画舫,湛然这才转目看向始终垂挂着珠帘的唐府船舱。
珠帘轻响,一名婢女快步走出船舱来到湛然的面前,对湛然恭敬地福了福身,清声说道:“奴婢见过尧郡王,我家小姐让奴婢出来拜谢尧郡王的体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