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湛然恢复往日的温文儒雅,听完婢女的感谢之词温和一笑,目光却并未离开船舱,只淡声说道:“举手之劳罢了。只是本王有些不解,唐大人怎就放心让唐小姐一人乘船?唐府的船只怎么就偏偏行至这条河的下游?”
湛然声音温和,面带浅笑,乍然一听他的问话,定会以为他真心关心唐悠然的安危,但沉下心细细一琢磨,便可发现这两句看似平常的问话却极其犀利,隐含着湛然对今夜唐悠然‘恰巧’出现的怀疑。
婢女听之,略微沉吟了片刻,这才不慌不忙地开口回道:“回郡王的话,我家小姐前不久被毒蛇咬伤,我家大人生怕今夜河上船多人多又出了状况,便只准小姐乘船在下游赏景散心。”
湛然听着婢女的回答,同时回神盯着婢女的脸色,见她神色稳重镇定,便知这婢女是受过训练的,一般情况下皆是绝不会喜形于色,自己断不会从她的口中问出任何想知的答案,看来唐泽对府中下人的管理也极为严格,绝不会出现拖累主子的奴才。看着简珏加入讨伐赫连塔娜的行列,赫连昊德原本还算冷静的表情稍稍一沉,眼角余光似有若无地扫过满脸不忿的赫连塔娜,抢先开口反问道:“宁郡王似乎忘了,比赛之前,我王妹并未规定只能使用一种武器,玉小姐也并未就此事提出要求,这并不算违规。若宁郡王因为此事问罪我王妹,我匈奴一族定不会善罢甘休。”
语毕,赫连昊德的目光再次看向宋培臣,冷然的目光中带着挑衅与威胁,似是算准了宋培臣会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蹬蹬蹬’众人僵持间,去而复返的宋管家快步走上船板,速度极快地来到宋培臣的身旁。
但见宋管家面色凝重,来到宋培臣身边后以手掩嘴在宋培臣极小声地低语了几句。
宋培臣听之,神色虽微变,但眉头却不着痕迹地皱了下,随即抬眼扫了赫连昊德等人一眼,这才对湛然等人开口,“本相先带轻尘回去了。”
说着,便见相府的婆子将软轿抬放在船舱门口,待玉轻尘坐进去后,宋培臣领着相府众人匆匆离开。
众人瞧着快速离开的宋培臣,眼底均是浮现出好奇之色,均不明白宋培臣竟会白白放过赫连昊德,只是不知相府内出了何事,能让素来稳如泰山的宋培臣变了神色。
此时的宋培臣已顾不得旁人异样的眼光,领着众人离开相府的船只,一上岸立即骑上小厮迁过来的马匹,率先领着宋管家往相府奔去,直到远远离开身后众人的视线,宋培臣这才小声地问着宋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