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李鸿渊的命令,人很快被带了来。
被反绑着的男人,眼睛还被蒙着,大概是在之前就被好好的“涮洗”了一遍,穿着上倒是干净整齐,虽然没有精心的打理,不过就算不看眼睛,也让人明显的发现,他精神有些萎靡。不过依旧能看出,张相俊朗,即便是消瘦,也隐隐透着一丝丝的风骨。
腿弯被踹了一脚,砰的一声跪在了地方。
男人倒是没有反抗,反而有一种终于见到正主儿的轻松感,莫名其妙的被抓,随后就可谓是暗无天日不明昼夜的日子,要说这一路上可谓是马不停蹄,起先的时候,还大致的估算着方向,每日所走的路程,思考着是谁要抓自己,又会是什么原因,不过,一路上被当成货物麻袋一样的仍在马背上,本来年龄就不算小了,如此这般的折腾,也实在是受不了,加上除此之外,那些人倒也没将他如何,如此,也就懒得再去想那么多,只是,正主儿在如此远的距离,还是出乎他的意料。
眼前的黑布被拿开了,因为在室内,光线不算强烈,虽然有所不适,持续的时间却并不长,然后,他终于看清了坐在几步外主位上的男人。然后,就那么怔愣住。
虽是随性而散漫的坐姿,去从头到脚都体现着他的雍容尊贵,看似不见情绪,却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哪怕只是一身麻衣,也绝对不会有人认为他是普通人。而让男人真正怔愣住的,并不是这些,而是那张脸——他以为自己已经遗忘,可是看到那相似的容颜,才发现,非但没有忘记,更像是日复一日的用刀扎刻下不灭的痕迹。
“婠婠,婠婠……”怔愣之后,男人如同崩溃一般,反复的念着这个名字,泪如雨下,甚至越哭越凶,甚至有几分嚎啕大哭的架势,乃至身体支撑不住,弯下腰,额头抵在地面上。
李鸿渊微微的眯眼,看样子,之前的猜测怕是有出入呢。
他知道,“婠婠”乃是他生母的小字,这种称呼,一般都是很亲近的人才会使用,比如长辈对晚辈,还有就是夫妻之间。这男人的反应可不像是血亲会有的。
虽然没听人说过,但李鸿渊知道,自己的容貌,像自己生母应该更多些,不过自从他容貌长开之后,摆脱了雌雄莫辩的模样,倒是没有任何人说他长得像女人,他这张脸可是一点都不女气。有人对着自己喊一个女人的名字,倒也算新奇的体验。
不过,听着一个男人这么嚎,着实有点烦人呢,李鸿渊挥挥手,人就被架了出了,没多久,又带了回来,倒是停止了哭嚎,不过从胸口以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