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不妨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我虽然是琇莹的长辈,晋亲王亦是,晋亲王却是血缘上的,这影响更大才是,而且晋亲王有明媒正娶的王妃,晋亲王妃祖父是吏部尚书,手握大权,义母是大长公主,尊贵非凡,琇莹是你送过去的,依照裴氏的身份背景,直接作为侧妃的资格都没有吧,进了晋亲王府的后院,能让你带两个伺候的丫鬟就不错了吧,而今晋亲王府后院除了王妃,没有任何一个有名分的侍妾,一切大权自然是把控在晋亲王妃手中,在面对一个明知道有威胁的人,你认为晋亲王妃会无动于衷?还是说,你认为琇莹带着那么一两个人就能与晋亲王妃抗衡?再不然,你认为,在晋亲王妃回京之前,琇莹就能笼络住晋亲王的心?甚至弄出个未婚先孕……”
闵钰寒看似在慢条斯理的分析着利与弊,可是那句话不是在往裴族长以及裴琇莹胸口上插刀。提及靖婉的身份背景,提及琇莹的身份背景,你一世家女自居看不上人家,岂知,人家才是完全不将你当回事。
裴琇莹曾信心满满能打败靖婉成为最后的赢家,在见了靖婉之后,信心大受打击,而现在听了闵钰寒的话,虽然不想承认,这却是再真实不过的事实,仅有的那点信心无形间跌得粉碎。
裴族长看了一眼自己的曾孙女,大概知道,以前做的某些努力已然毁于一旦,再看二十多年加起来或许也没有今日笑得多的闵钰寒,这么大的转变,有两种可能,其一,突然间受了刺激,他已经知道他去见了晋亲王;其二,日积月累而来,只是之前掩藏的太好,一直不曾表露出来,现在因为某些原因不再隐藏,或许还是跟晋亲王有关。裴族长不知道闵钰寒是属于哪一种,但是,毫无疑问,已经不能再用以前的态度来对待他,这已经不是一个人任由他拿捏的“准女婿”,而是随时可能咬他一口的毒蛇。
“嫁给我就不一样了,”闵钰寒继续开口,“至少会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名声上或许依旧有损,但是,如果放出世伯因为歉疚,特意养了这么一个姑娘作为当年的补偿,说不得别人还会赞你一声有情有义。”
闵钰寒态度平和,不疾不徐,可是里面包含的讽刺意味再明显不过。
裴琇莹压下去的情绪再一次的翻涌起来,实在是忍无可忍,“闵家叔祖当我是什么?”
闵钰寒侧头看了她一眼,眼中是还不掩饰的嘲讽,“你曾祖将你视为什么,在我眼里,你比那个层次高一点点。他让你做妾,无媒苟合的那种,我让你做妻,名正言顺的。——世伯,你将她送给晋亲王,是准备不要裴氏的名声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