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都没变。”
说完无意间向连锋身后看去一眼,顿时眉头皱起压低声音问道:
“头车里是谁?”
此言一出,倒让程羽不由得对其另眼相看,这连钊不止是脸上苍老几分,还多了副面具,修为也跟着猛然大增,一下便瞧出头车端倪。
连锋凑到他兄长跟前低声耳语一番,连钊恍然道:
“原来如此,嗯,若不是此时有公务在身,我倒想和这位山上下来的道友切磋一二。”
“公务?哥哥刚才岭上下来,有何公务?”
连钊见问,回身指一下身后自己那辆马车道:
“上次与师祖办案之时,师祖命我上岭,同时还带上去一个证人,目下我出关下岭,师祖命我将此人也先带到衙司去好生看管。”
程羽在车顶闻听此言,当即便飞到对面连钊那辆车窗边,透过车窗布帘缝隙向内瞧去,只见车里坐有一人,看模样就是他曾经救过的那位给张饱谷做掮客的葛三郎。
还记得自己前些时日救他之时,这人被宋掌柜及其手下严刑逼供打得几无人形,此时脸上非但看不出一点伤势,且还比之前胖了三分,脸色也红润许多,显得更为富态。
只见这位葛三郎坐在车内满头细密汗珠,原来身上居然还穿着冬装的夹袄,虽说扣子都已解开,且还不断拽着衣领扇风,但此时乃是酷暑时节,怎能不热?
“热煞人哩……”
终于葛三郎忍受不住,一边嘟囔着,一边在狭小车厢里扭动着,将身上的夹袄费劲脱下放在身旁。
程羽顺势看去,好家伙,原来在其旁边还放着一件外罩的棉衣长衫。
“……”
难道那栖霞岭是在京城后方的万仞高山之上,酷暑三伏时节也要穿袄?
这栖霞岭虽不知具体位于何处,但通过这两位的种种表现,处处都透着古怪之状,好端端一个俊俏后生从上面下来后,除了脸上多块金属面具外,几天时间便老了许多岁。
而与其几乎同时上去的葛三郎,面皮倒并未见老去多少,只是那一身的伤势好的也太过快了些……
看着对面二人模样,程羽不由得想起地上一日,天上一年的典故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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