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魏国公府,内院。
甄宓倚窗侧坐,一只素手拄着下巴,失神地望着窗外,艳艳一时的俏脸上写满了不愉。
虽然两岁多的儿子在她膝旁玩耍,粉嘟嘟的小脸显得萌化人心,可爱无比。但她却丝毫开心不起来。
昨夜,当得知刚南征回来的程远志又要离开,且不知又要去多久的时候,甄宓当场就撅起了嘴巴。
可任凭她“一撅嘴二哭三闹”,还是使出“万般温柔,浑身解数”,却没能说服程远志改变主意,打消西征之念。
回过神来,甄宓揉了揉儿子毛扎扎的小脑袋,怅然轻叹。
这时,程远志推门进来,两人目光对上,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甄宓幽怨地别过头去,暗生闷气。
她有两点想不通,一是打张鲁真要那么着急嘛,就不能晚一点再去打?二是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没有魅力了,昨夜那般温柔,竟也没令贵为魏公的夫君改变主意,多留一段时间。
正值妙龄,却守活寡的滋味,可太不好受了。
程远志抱起小家伙逗了一会,伸出胳膊肘,轻轻顶了顶甄宓。
甄宓轻哼一声,身姿扭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不搭理他。
程远志暗觉好笑,其实甄宓昨夜那般操作,反而更加坚定了他西征的决心。
毕竟,他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而甄宓才二十七岁。
老夫少妻,力有不逮是人之常情。
不过,这后院起火还是要哄。
他自诩为是这个时代最解风情的男子,如何肯让美人神伤。而且这个还是自己的夫人。
爱江山,更应爱美人。
于是,程远志声音低沉的念道:“从前江山多飘摇,我以青锋荡不平。此后烟雨落凡尘,一把布伞与卿乘。”
甄宓闻言,立即转过头来,眼神里带着星星,望过来。
程远志心下暗乐,心知念情诗是对付甄宓的杀手锏,百试百灵,便执其双手,温声说道:
“再给我三年时间,若到那时天下仍未一统,我自传位于下,与夫人你携手归隐田园,共享天伦之乐!”
甄宓乖巧的点了点头,依偎过来。
通常,程远志念情诗的时候,她都是百依百顺的。
在这个缺少娱乐的年代,一首情诗对女人的杀伤力是不可估量的。
当然,这里指的是有文化的女子。
这却不提。
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