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到大就是这么找回自信心的,通过与远不如自己的人相比较,来维护自己那低劣的自尊。”
“你从不反省、从不道歉也从来不会改变自己,以至于到了三十大几的年纪还会被人从医院里赶出来;于是你又不甘心,又自作主张自以为是的开了什么疗养院,给那些真正需要治疗的患者以虚假的希望;”
“然后又用最粗暴的手段,将那些宝贵的希望一一破灭。”扯出张宣传用照片,童露指着上面的主角:一个画了厚厚浓妆,挤在紧身职业套装内,手指还涂着鲜红指甲油的金院长。她的背景是一堆眼神惊恐又僵硬如木偶的孩子。
“这就是你所说的‘懂儿童心理’?”眯起眼睛,拯救者无情嘲讽:“就算不是儿童心理学专家,任何一个照顾过孩子的普通人都知道,天底下所有小孩子最害怕的就是这种红到滴血、又尖锐得可以扎死人的指甲!”
“这样的指甲,要正常拥抱或是拍背都不可能,更别说照顾那些脆弱的患者。还有,身为医生,画浓妆只会干扰治疗以及吓坏单纯的孩子们。要和小孩亲密接触,任何虚荣都是万万要不得的,知道么?”
歪了下头,她脸色平静的看着几乎要晕死过去的金院长,最后做了总结:“你不是个心理专家,也不是个医生,就连一个正常人都不是。”
“你的从小自卑毁了你自己,然后你又用极度自傲的自以为是毁了更多患者,用所谓‘治疗’毁了一个个家庭。在这里的档案有多少份,就有多少个关于你的受害者。”
“你已经没有任何值得自己骄傲的资本了,在褪去所有光环后,如今留在这个养老院的只是一具过度衰老的空壳;你将不会再有复起的机会,也不会有可以共度余生的伴侣,只会在他人的仇恨中惨死。”
“好好享受吧,这是你应得的。”
走出那家养老院后,阿茕还不忘拍拍胸脯,给自己顺顺气;一想起临别时那老女人心脏病突发的脸,她还心有余悸:
“当时我还真以为她会就这样厥过去呢!”挽起对方的胳膊,她主动凑上去:“不过,好在她后面缓过来了,就是看着苍老了点。”
“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瞬间老得那样快的人。”
“是吗?”亲亲对方的发顶,童露脸上浮出个意味不明的微笑:“那你看着吧,以后这人还会老得更快。”
在被戳穿了自己一直以来赖以生存的假象后,迅速老化是一定的,说不定还会折寿。
不过那种人,就算短命点也没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