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来都是带着希望的人,到最后,却落得两手空空的下场,
“为了维持你那个虚有其表的疗养院,看得出来你也是煞费苦心了。”从档案中找出一张带彩照的,童露小心铺平叠好,放入自家准备的资料袋后,又故意指着最后那页露出的结算金额:二十六万整。
“连这种困难到挤不出油水的家庭你都不肯放过?”这张档案所记录的,正是“馄饨王”家中消失的小女儿的资料:
一个瘦瘦小小扎麻花辫的姑娘,穿着过时发白的衣服,木着一张端端正正的小脸;身边是一脸酱油色,看着小心翼翼却很有精神的夫妻俩,那时的他们眼中还有希望的光辉;拖鼻涕的弟弟也站在一边,呆呆拽着自己姐姐的裤腿。
照片旁边还有一行小字:赵柳丝,十一岁,患有先天自闭症及中度抑郁。
“又不是我的错,要得病的是他们自己!”被天价诊疗费及患者贫寒照片的强烈对比所刺激,金院长又开始发起疯来:“他们家自己太穷我又有什么办法?”
“难道要我自己贴钱去治疗才算完?”用长长的指甲扣住桌子边缘,这个女人已经抛去一切,彻底露出真容:“我的治疗费就是这么贵!因为我的器具和治疗方法都是最先进的!我拥有心理学的自学学历,还考了行医资格证,这都是我的资本!”
“那些人自己又穷又得病,是他们自己命不好,不是我的问题!像我这样高水平的人才就应该得到应有的报酬的待遇!我的知识子这个小小城镇中是最宝贵的!”扯开嗓子,她发出急促而短促的吠叫,活像只垂死挣扎的落水狗:
“我也是尽力了!没有人能像我一样懂得儿童心理!没有人比我更知道怎么治疗那些孩子!么没有人!”
“你是说,你‘懂得’孩子的心理活动?”不过,她的歇斯底里只换得对方一声冷笑:“不要往自己那张老脸上面贴金了!”收好需要的资料后,童露重新站起来,居高临下俯视着眼前形同小丑的金院长:
“在我眼中,你甚至连自己是个什么货色都不清楚!”
“在自己的疗养院破产后,你没有再次开展事业而是选择蜗居在这么和小地方,不是因为你没资本,而是虚荣心作祟。”她眼神锐利如鹰一般,毫不留情撕开面前人所有伪装:“你老得太快,丑得太早,重回社会只会被人无情碾压排斥;”
“所以你干脆选了这么个老人聚集的地方,好掩饰自己的缺点。只有在这里,在这么一堆暮气沉沉的老人包围下,你的皱纹才不那么明显。你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