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突然想要小铲子又是为什么?”清晨爽朗又洁净的主任办公室内,柳眠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锈迹斑斑的小花铲,优哉游哉对面前患者施加心理压力:
“上一次是翻窗就算了,这一次还想用这玩意儿把医院的墙角凿穿么?”他一指头瘫在弹在花铲金属制的边缘上,看那薄薄的银色铁片由于颤动而拉出长长尾音:“不过,就这么一把小铲子貌似不是很够嘛。”
“虽然不想笑话你,但是站在朋友兼主治医师的立场上,恕我提醒一句:”将小铲子往桌上一扔,他十指交叉,似笑非笑道:“电影里那种一把勺子挖地道的手法都是骗人的;还有,你一个女孩子随便使用这种锈迹斑斑的铁制工具,很容易由于伤到自己而患上破伤风;”
“不要忘记,你现在还个病人。”
我当然知道自己还是病人!坐在这人对面,童露忍不住抬头等他一样,但很快又被对方身上的“医生”气质压下去,只能偷偷躲在桌子下面像踩了电门般不断抖腿;她也知道面前人是为自己好,但是,她就是不服气;
凭什么自己今天早上才刚要采取行动,就立马被逮住了?看到面前被丢到一边的小铲子以及柳医生那张带着嘲讽的脸,她就觉得心里委屈:
为了那把小铲子,她可谓是想了整整一夜,直到天蒙蒙亮时才回到载体;后来,又等到上午最早上班的清洁阿姨过来时,她才抓住机会用“想种花”的理由忽悠对方替她买了把小花铲;结果花铲到手不过十分钟,就被前来查房的主治医师搜出来了。
这人该不会是在自己房间里面安了监控吧?望着面前人那张装模作样的好人脸,她还真觉得这种事不是不可能。
“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看到拯救者脸上那混合着鄙夷与嫌弃的表情,柳眠用脚丫子都能猜出,这厮绝对又在心中诋毁自己的形象;对此他只能轻咳一声,摆出“正人君子”脸来表明自己对此不屑一顾:
“不管你怎么想,我只告诉你一件事:你床单下面藏了小花铲的事情是白苗苗告诉我的。还有,她当时汇报时说的理由是怀疑你有暴力想法,并且企图用花铲袭击我。”拎起那把铲子,他将其缓缓推向正前方:“但我知道这绝不会是你的真实想法。”
“所以,拿着这个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就、就稍微想种点植物而已。”居然是那个多事的白护士?很好,这个梁子我算是结下了!暗中记下这笔仇,童露开始绞尽脑汁编故事:“你也知道,我这病一时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