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春来很早,坐在办公室喝茶。
张怕进门时,宁长春在给他倒茶,随口说声坐,端茶杯过来。
张怕直接问话:“刘乐怎么了?”
宁长春说:“他要出院。”
“他要出院?”张怕问:“伤还没好?着急出院?”
“皮外伤。”宁长春说:“我说错了,是他该出院了。”
张怕看看宁长春:“我住在房车里。”意思是我没有家,不管有什么困难,千万别找我。
宁长春笑了下:“刘乐有个房子。”
“有房子怎么了?”张怕说:“他就是有一万个房子,也和我无关。”
宁长春再说:“按说刘乐前天就能出院,不过欠着医药费……”
张怕说:“咋的?让我出钱啊?”
宁长春摇摇头:“不是钱的事儿,是刘乐的未来要怎么生活。”
张怕说:“大叔,我和刘乐非亲非故……”
宁长春说:“跟你说实话吧,我不是想让你收养他,他一个人一直过的很好。”
“那你是什么意思?”张怕问话。
宁长春想了下说:“刘乐住院,他二叔一次没去过,也不肯付医药费,对了,他家已经拆了。”
张怕说:“真是有不怕死的。”
宁长春沉声道:“瞎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
张怕说:“你和我说这个有用么?刘乐出来后找不到房子,看谁倒霉。”
宁长春说:“所以找你来。”
张怕说:“你不能因为刘乐在地上画我的脑袋,就一次又一次找我吧?”
“没办法,他不画别人只画你,我是死马当活马医。”宁长春说:“现在的情况是这样,刘乐住院,监护人不付医药费,但是又替刘乐签了拆迁协议。”
张怕问:“你能把房子给我?”
“不可能,房子是刘乐的,即便是他叔叔也没有权力随意变卖。”
张怕说:“可是拆迁了啊,拆迁户回迁,户主的名字还不是想填谁就填谁?”这句话的意思是有漏洞可以钻。
宁长春也没和他细究条文规定,直接说道:“这些是以后的事情,我们现在担心的是刘乐出来以后会大闹建筑公司,搞不好真能杀人。”
张怕叹气道:“我就真的这么像救火队员么?”
宁长春说:“假如刘乐肯听我的话,我肯定冲上去,问题是他根本不理我,昨天我带着所里几名干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