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他,他是一个都不理,不管你在做什么,他都当没看见;可是又不能碰他,稍一触碰就发怒,逼得我们没办法才找你过来。”停了下又说:“如果说他看见你也是这样,那就不用麻烦你,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张怕听后好长一段时间没说话。
宁长春问:“你是怎么想的?行不行啊?”
张怕说:“我可以去接他出院,可以陪他回来幸福里,问题是,他二叔既然连医药费都不肯出,为什么还要霸占房子?”
宁长春说:“这个没办法,二叔是监护人,刘乐的户口本、身份证都在他二叔手里,甚至每个月的困难补助,也是都发在二叔手里。”
张怕说:“哪有那么多没办法的事?凭什么啊?凭什么要这样?我跟刘乐非亲非故,假如刘乐忽地粘上我了,我是不是要照顾他一辈子?可是凭什么啊?世界上可怜人多去了,我一个人照顾不过来。”
宁长春说:“世界上可怜人多去了,可他们不认识你,现在是刘乐需要你。”
“别人也需要我。”张怕说:“别怪我冷血,真不能去,养个狗狗猫猫的还凑合,实在担不起养人的责任。”
宁长春叹气道:“我也知道是为难你,可是没办法啊,医院往外赶人,我们也不可能一直承担他的医药费,他二叔又不管,我们是这样想的,先接刘乐出院,直接接来幸福里,假如他能平静下来,那就没事,医药费什么的,我们想办法找街道看看;可要是刘乐不高兴了发火了,就得需要你的帮忙。”
张怕说:“然后。”
“然后什么?”宁长春问。
张怕说:“然后呢?就算刘乐能接受我,可我接受不了他啊。”
宁长春沉默片刻,忽然说声:“喝茶。”
张怕捧着玻璃杯喝上一口:“好茶,绝对是雨前龙井。”
宁长春被他逗笑了:“能不能不搞笑?”
张怕嘿嘿一笑:“电视里都这么说。”
“电视上再扯淡,也没说指着铁观音喊龙井。”宁长春说:“你给个主意?”
张怕接着说茶叶的话题:“啥?这是铁观音?观音在哪?为啥看不到。”
宁长春重说一遍:“你给个主意,怎么安置刘乐。”
张怕说:“你不是担心怎么安置他,你担心的是刘乐回来闹事;而我担心的是制止他闹事以后被粘上,可你又不管不问了……我没有任何主意。”
宁长春说:“那怎么办?总要接他出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