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大的警惕性,也说得过去,不过,连在大顺朝的京都郊外,都这么没有安全感,可见这算什么好世道,也难怪前身又是遭兵灾,又是差点被鸟妖炸油锅,又是差点被天师当炉鼎,最后好不容易逃了,还被运粮官给当粮食一样卖到了镇魂司当称魂师。
陈风自嘲地摇了摇头,心道冥冥之中也算有天意,鸦鹊岭的鸟妖被我称了,运粮官一家也死翘翘了,就不知道那劳什子闯进村的兵将和天师,什么时候也上阴阳册走一趟,那就算帮前身报了仇,也不枉费占了你的身份。
陈风这想着,冷不丁被一黝黑脸的大汉拦住了去路。
“干什么的?”大汉手里攥着把插牛粪的钉耙,杵在脚边,眼中满是那种“你是不是贼”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陈风。
晚上进村,果然被人误会了啊……陈风自然不会顺着大汉的话回答是干什么的,否则接下来肯定是你何方人士,来桑树村做什之类巴拉巴拉的问题一大堆。
“我沈飒的朋友,受他之托,来给常春稍东西的,大哥给指个道呗。”陈风拍了拍马头,把身子让了出来,露出搭在马背上的布袋。
为了让对方相信,他还从布袋掏出红糖放嘴里咬了一口。
沈飒就是天玑十五的本名,常春就是他说的那个邻居常伯。
“沈飒呀,还没死外面呢。”大汉嘀咕一句,见陈风准确说出村里两人的名字,脸色稍缓,指了指村尾的方向,“顺着大路往前走,第三个岔路口左拐第一家就是。”
说完话,也不管陈风,提起钉耙转头就走。
陈风回身望去,好家伙,暗地里还藏不少拿着扫把、锅铲、打谷架……的乡亲呢。
奇奇怪怪的……防备心也太重了吧……民风真是彪啊……陈风拉了拉缰绳,有了准确的方位,脚步快了很多。
“常伯在家吗?我是沈飒的朋友。”
为了不引起误会,陈风敲了敲门,直接自报家门。
“谁啊。”一声久不开嗓,略显卡痰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就是门闩抽开的声音。
间隔时间这么短?陈风甚至怀疑常伯早在门后等候多时了。
门缝一开。
陈风傻了眼,对面也傻眼了。
这常伯,可不就是陈风在村头桑树下遇到的那个不搭理人,还满脸不耐烦,朝自己泼粪水的大爷吗。
常春头发灰白,一脸皱纹,黝黑的皮肤皱成了苦瓜脸,把着门露出半个身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