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当场社死的尴尬模样,不知道如何开口。
陈风咧嘴一乐,笑道:“常伯,老听沈飒提您,说要不是当年您救济,他老早就饿死了,这不,小伙从外做生意,赚了点钱,托我给您捎银子呢。”
化解尴尬最好的办法,就是说一个双方都知道的第三者。
沈飒当了一把工具人。
“小沈啊,打小就孝顺。”常春喜上眉梢,尴尬之情化解于无形,堆起笑脸,让开身子请陈风进屋。
陈风连人带马进了院子,取下布袋,拍了拍黑膘马的屁股,随常春进了屋。
常春擦了擦长凳,请陈风坐下,给他倒了碗凉白开。
陈风也不嫌弃,咣咣咣三大口下肚,还擦了把嘴,这才把银子和礼物往桌上一放,“东西我带到了,您点点。”
“还点什么呀,都自家人。”常春话虽这么说,扯开袋子一看,笑意更浓了。
“那什么,你打哪来啊,沈飒那孩子如今在做什么,有没有成家啊……”
面对常春迫不及待的样子,陈风耐着性子把路上来打好的腹稿说了出来。
反正,不外乎把天玑十五,夸成事业有成的好青年。
“那就好,那就好。”常春絮叨着,捂着袋子直抖手,欣慰叹息道:“孩子长大了,是应该以事业为重,你帮我带个话,赚多赚少无所谓,没事回桑树村看看,村里人啊,永远把他当自家人。”
提起这,陈风就下意识多了句嘴,“常伯,你们村,怎么好像挺排外的哈。”
听到这话,常伯脸色垮了下来,肉眼可见的板起脸,挥手道:“年轻人,别瞎打听,这天也黑了,我就不留宿了,你早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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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赶人走的意思太直白了吧。
陈风想了想,算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该做的已经做了,人村里自家事,与我何干。
想毕。
陈风起身,拱了拱手,也不热脸贴人冷屁股了。
这方刚起身呢,就有人撩了里屋帘子端着盘腌制的桑葚要往外走。
“谁让你出来的,进去。”常春老胳膊老腿,一个箭步窜得灵活极了。
他把视线一挡,来人才刚出门帘,又被他推了回去。
陈风惊魂一瞥,见那人,是一眉清目秀,面带愁容的年轻姑娘。
“孙女,不懂礼,莽撞了。”常春背对着门帘,朝陈风解释一句,又说道:“那行吧,我就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