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便在文人这边。
这是时代的限制,没办法的事情。
但陆森不同,他很清楚,如果没有人保将门,并且任由这样子下去,等过多几十年,便有惨事发生。
“我没有与将门走得近!”陆森语气淡淡,笑容如清泉洁净:“我也没有与文人走得近,因为在我眼里,文人武将,都是一样的。”
“都是一样的?”张载表情有些奇怪。
“对,都是一样的。”陆森确认地说道:“我之所以更帮杨家和折家多些,是因为他们算是我亲戚。除此之外,文人武将,又与我何干?”
张载愣了好久,随后讪笑道:“也是,修行之下,众生皆蚁蝼。”
他起身,对着陆森抱抱拳,又说道:“王介甫托我过来,想请陆真人过去一叙。”
陆森摆摆手:“我现在对王介甫此人,没有多少好感,见着他便有些着恼,暂时还是别见的好。”
“其实王介甫也只是一片好心,陆真人懂得帮狄将军挡灾,他的做法亦是。”
“我不管他是不是好心。”陆森摆手说道:“我也不管官家和百官怎么想,害死十几万士卒这事,在我眼里,就是他王介甫一辈子都洗不干将的脏事。”
听到陆森斩钉截铁的回答,张载叹了口气,然后失落地走了。
陆森打了个呵欠,继续眯眼睡觉。
大军开拨,不是那么简单的,现在至少需要有两三个时辰进行各种安排,妥当后才会分兵。
在这段时间,他可以休息一下。
其实他挺想找杨金花了的,但想想有违军纪,便算了。
而张载回到王安石的营帐里,盘坐而下。
王安石的视线从书纸上收回,抬头看了会对面的朋友,然后哼了声,说道:“观子厚失意的模样,想来陆真人是不愿意屈尊来我这里坐坐了。”
张载苦笑了下:“介甫果然聪明。”
“他估计还批判了我一顿吧。”王安石的视线重新回到书纸上,只是他拿着书纸的手,青筋冒出来不少。
悠悠地叹了口气,张载说道:“我本以为陆真人也算是我们文人的一份子,但没有想到,他居然游离在我们之外,他没有把我们当自己人。”
王安石轻哼了声:“陆真人自许修行者,又岂会在乎凡夫俗子的想法。”
“这倒也不是。”张载说道:“陆真人至少没有为祸人间,也没有欺侮百姓的恶行,甚至对百姓还极好,并不是无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