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因为丁亦行嘲笑老爸而不爽的王汉顿时闷笑,垂目。
话说,有时候看身为书呆子的老爸和别人撕逼,也是一件有趣的事,这“一刀切”,“教条主义”,用得多有水平啊!
见丁亦行被王一民顶得眼露不忿,就要发火,阮庆成眼中精光一闪,突然开口拦他:“亦行同志,不要生气,有话可以好好说。”
然后阮庆成又微笑着看黑脸的王一民:“王局长,您的意思,是治理会很困难,耗费很大?”
“治污从来就是一项耗资大,投资长的工作!”王一民对他还是比较客气,顿时放缓神色,很是认真地道:“生态环境的修复需要时间,自然环境有它自己的循环规律,人工干涉只会造成伤害,所以,破坏远比建设要容易!”
“那……”阮庆成微笑不变,又问:“王局长能否初步估计要多少资金才能起效?”
王一民这回就没有避而不答:“根据你们这些河道的长度和污染的程度,初步投入至少要1000万元!”
1000万元的门槛,足以吓退一些实力不强的投机商。
“咝……!”包括姚思真在内,整个木剪乡的领导全部倒抽一口凉气,脸色都不太好看。
阮庆成再不复方才的镇定,无奈地苦笑:“王局长,咱们乡里这十年来的产值加在一起也没有1000万元啊!”
“所以当初你们根本就不应该引进那种重污染产业,得不偿失!”王一民毫不客气地指责:“八年前,我曾经来过木剪乡,那时这里山清水秀,河里好多鲜鱼,如果发展生态农业,大有可为,年产值至少也有100万元,可现在呢,完全就是臭水沟!看看现在的环境。你们心里就没有一点点后悔和自责?”
“治污势在必行,否则,漆河两边那些需要灌溉的农田就会一点一点地荒废,环境越来越恶劣。你们乡也会越来越穷!”
阮庆成微不可辩地皱了皱眉,随后目光微转,又问:“看情形,王局长其实对治污成功有几分把握?”
“难道没有把握,就不去治?然后给我们的后代留下一片狼籍和穷山恶水?”王一民不答反质问。
丁亦行马上又跳了出来:“行啊。王副局长,既然你那么有责任心,不如在县里替我们木剪乡多争取一点治污的资金?”
王一民此刻对丁亦行压根就没有好印象,说话也毫不客气,硬梆梆地道:“我既然在农业局任职,任何对本县农业发展有所阻碍的现象,我都会想办法来处理,这是我的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