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可其实她也不能免俗。她希望这个孩子成人,再不经历她一生的遭遇,去过她想过而没能得到的人生。
她也将心愿寄托在了孩子的身上。
所以不将这孩子生下来,不亲眼看着她长大成人,她怎么能甘心!怎么能甘心啊!
下身一坠,徐思隐约感到轻松。周围似乎有人在说,“生了,生了!”但她已有些意识昏沉,脑海中最后留下的声响是一声清亮的啼哭。徐思想让人将孩子抱过来给她看看,但再也支撑不住,昏睡过去。
产婆将孩子抱出产房去。
皇帝正等在外间,徐思的惨叫声让他焦虑不安。见人出来说“生了”,他忙就要闯进去。
所幸内侍太监及时替他发问,“徐娘娘可好?”产婆道,“母子平安,母子平安……徐娘娘只是太累了,一时昏睡过去,不碍。”
皇帝才忽然意识到什么一般,停住了脚步。
他看了看产婆,随即目光转向婴儿。婴儿才刚刚吐完秽物,沐浴完毕,用小小的襁褓包裹着。新生儿胎皮未退,红皱得猴子一般,压根分辨不出性别、美丑来。皇帝看了一会儿,皱着眉掀开了襁褓一角。
男孩。清清楚楚的,那是一个男孩儿。
确认了性别的瞬间,皇帝忽就觉出婴儿眉眼肖似李斛来,厌恶感油然而生。他丢开襁褓,示意产婆将孩子抱开。
虽对张贵妃说,“占卜结果是女儿”,但若尽信卜筮之说,皇帝也走不到今天这一步——对于徐思可能会生下李斛的儿子一事,他也早有准备。
“东西准备好了?”
内侍太监忙道,“是。”便回头对一个小侍轻声吩咐了几句。
不多时,便有个年轻的女人抱着一个婴儿,垂头匆匆进门来跪下。皇帝吩咐人掀开襁褓看了一眼,方点了点头。
只是看到婴儿肩头红痕时,又多问了一句,“她肩膀上是什么?”
女人忙将婴儿肩头露给皇帝看,“是胎记。”那胎记轮廓清晰,竟是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皇帝心下便有些不喜,道,“没旁的了?”
女人忙道,“提前寻好的那些产妇,就只一个赶巧在今日生下女婴来——并没这么好找的。”
皇帝还要再说什么,屋里已传出细微的□□声来,片刻后便有宫娥迎出,屏息低声向皇帝禀道,“娘娘想要看一看孩子。”
皇帝才厌恶的看了产婆怀里的男婴一眼,道,“处理掉。”
随即接过女婴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