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梅君点头,“好啊,你说,说什么都可以。”
殷飞白努力的在想,要怎么跟冷梅君沟通。
良久,马车里静悄悄的,冷梅君也不催,一点也不急的样子。
殷飞白想了很久,似乎都想不到要怎么开口。
让他不要去,这个问题尖锐,完全说不通。
可冷梅君就是不急,一直坐在那儿,就像一尊雕塑似得,连动都不动一下。
殷飞白在脑子里想过太多,她跟冷梅君算不上一见钟情,可是至于什么时候两人有了情意,殷飞白也说不清楚。
好像在相处中,渐渐地,一点点的,就有了一种叫爱情的东西。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她跟冷梅君两人,太缺少磨合了。
良久,殷飞白开口,“梅君,你曾答应过我,不会滥杀无辜的。”
冷梅君点头,“是,我答应过你,但,那是在你不会受到伤害的时候。”
冷梅君说着,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酒杯很小很小,拇指跟食指轻而易举的就捏着,慢悠悠的喝着。
冷梅君背靠在车厢壁上,喝着酒,可是他的目光,却始终是落在殷飞白身上。
殷飞白轻叹,“梅君,人生一世,又能活多少年呢?你救了我,可我自己呢?除了恨,还有什么?”
冷梅君浅笑,“无妨,你恨我也好,爱我也好,不管哪一样,我都要你对我入骨,要么是爱之入骨,要么就是恨之入骨。”
殷飞白微微叹息,“我恨的,是我自己。”
冷梅君端着酒杯的手一愣,仿佛拿不起似得。
半晌,冷梅君微笑了起来,“飞白,不用恨自己,我会让你忘了一切。”
殷飞白一愣,她突然想起,当初自己离家出走,曾经去过夕阳宫,淳于叔叔曾经说过,有的『药』,可以洗刷人的记忆。
突然,殷飞白变得很害怕了,冷梅君要在救了自己之后,洗刷掉自己的记忆。
殷飞白很害怕,“我这件事,皇叔绝对是『操』心的,他一定会问淳于叔叔的。”
冷梅君点头,又在慢悠悠的喝着酒。
他一手拧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心情很不错的在喝酒,“我知道啊,飞白,你以为在长乐山脚的时候,我为什么要跟你分开一段时间?”
殷飞白的鄂艳丽变得很慌『乱』,很害怕。
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个祸害。
冷梅君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