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飞白,不用担心,你皇叔的信,永远也送不到淳于恨手里。”
殷飞白看着冷梅君,看着面前的冷梅君。
两人各自一方,背靠车厢壁。
他一身红衣如血,上面绣着漂亮的白梅花。
他的墨发扎着马尾,长长的黑发垂了下来,有两缕垂在他的前肩膀,顺滑无比。
他的头上,扎着马尾的地方,带着一个龙须银『色』头冠,就像以前看到的一样。
他的面容还是那样的俊美无俦,世界上所有的花朵,都没有他好看。
“梅君,放过那些无辜的人吧?”殷飞白近乎祈求的开口,“我求你。”
冷梅君拿着酒杯的手顿住了。
那酒杯离他的唇不到两指的距离,却是生生停住了。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冷梅君突然道:“你这样的人,应该是第一次开口说‘求’这个字吧?”
冷梅君说着,自言自语的笑了起来,“飞白,你也是第一次跟我开口说‘求’这个字,在你的心里,那些无辜的人,真的是很重要啊……”
冷梅君的语气满带嘲讽,又开始慢悠悠的喝酒。
殷飞白倒在车厢壁上,看着小小的窗口,那被精致而又漂亮的锦缎做成的帘子遮挡着。
殷飞白突然道:“是不是黄昏了?”
冷梅君点头,“是。”
殷飞白闭上眼,她好累啊。
她该怎么办?
冷梅君就像看透了她一样,“不要想着给你皇叔和淳于恨传递消息,没用的。”
殷飞白睁开眼,突然道:“我想看夕阳。”
冷梅君点头,“好。”
说着话,他已经放下了酒壶酒杯,走到殷飞白身边去,伸手将人打横抱起。
弓着身子,冷梅君走出了马车,踩在满是泥土的地面上。
这是一条官道的样子,但一侧不远处,就是一个断崖一般,冷梅君原地慢慢的转了一圈,温柔道:“飞白,要去哪儿看?”
殷飞白看着那断崖般的地方,“就那边。”
冷梅君应了声,便抱着殷飞白过去。
另一只手一抖,冷梅君将一块白狐皮毡子铺在地上,随后,才将殷飞白放在白狐皮的毡子上。
殷飞白被冷梅君扶着,坐在上头,看着前方的夕阳。
夕阳是暗红『色』,又或者说砖红『色』,但这么多年了,殷飞白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落日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