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作美,陶子谦举办芍药花宴那天是个大晴天。
别院里种的芍药开得正好,从月台上望过去,只见粉的粉,红的红,一片姹紫嫣红景象。
卫宴与袁子文到得很早,因为时间充裕,两人还在月台上欣赏了一下底下的芍药。
袁子文望着这种满芍药的别院,感叹道:“听说陶家是府城有一有二的世家。原来我还不信,看到这别院,我才有几分相信。这别院还不是陶家居住的正宅,就布置得这么精致。想来那正宅一定更轩敞大气。”
他说到这里,看向无动于衷的卫宴,便问道:“卫兄,你看到这别院,有何感想?”
卫宴只是淡淡一笑:“我没什么感想,只是觉得眼前这些芍药倒是可以入画。”
他说的是实话,当看到眼前的美景时,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要是沈秀在就好了。
她可以把眼前这幅美景画下来,然后做成刺绣的花样子。
袁子文有些不信,只是也没再问下去。
两人从月台上下来,便看到了迎客的陶子谦。
陶子谦看到他们二人,便笑着迎了上来,“今日天气不错,我把宴客的地方安排在了春雨轩,既可以赏花,也可以临春风饮美酒。”
听他这么一说,袁子文顿时多了几分向往之意,“那我们今日可要不醉不归。”
陶子谦又与他们说笑几句,便先命丫鬟带他们去春雨轩。
两人到春雨轩时,轩中已坐了好几个人。其中有一人是陶子谦的堂弟陶子卿,一脸的傲慢之意,正在同其他几个人谈论这次的府试。
“教我的先生说了,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这次府试的案首非我莫属。”陶子谦颇为傲慢的说道。
其他几个人碍于他的家世,纷纷应是。
袁子文看不过去,低声与卫宴道:“说得他家先生很厉害似的,连府试的案首是谁都能知道。”
卫宴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这话还是不要再说了。今日我们怎么说也是在别人家做客,还是少说是非的好。”
袁子文只是觉得这陶子卿太狂,才说了这么一句,听到卫宴这么一说,便低声道:“我也只是同你说说而已。”
两人说话之时,又有两个客人走了进来。
陶子谦邀请的多是府城的读书人,这些人差不多都认识,很快都凑到了一起,倒让袁子文和卫宴两人落了单。
卫宴本来不喜人多,这样一来,刚好如了他的意,品着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