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笑?”秦司廷不冷不热轻嘲,径直从沙发里站了起来。
“我说,时念歌那女人有手段啊——”厉南衡跟着拧了拧脖子,挺直背,“九年前可以把你一个冰山处男搞到手,九年后连你家那几个老头子也都搞定了......要不我说,你们俩干脆在一起得了,门当户对,真是一点阻力都没有!”
秦司廷却像全然没听到,转过身朝门外迈步走去,“先把你和封凌之间厉家的阻力解决完再来说我。”
厉南衡:“......”
......
时念歌今晚选了一条湖绿色的法式小短裙,高腰的发束将盈盈一握的腰肢衬托的更是细软,原本白皙的皮肤在暖暗的灯光下更是近乎粉红的透明,像是上好的白瓷。
今晚和秦氏约的是在墨氏集团门口见面。
问题是,现在时间到了,却没看到秦司廷的身影。
时念歌:“......”
难道是人还没来?
正当环顾张望时,她身后默然传来略微苍老的声腔。
“念念,好久不见了。”
时念歌闻声回过头。
......
空气安静了一瞬。
谁都没有先开口。
......
“......萧总,我想,以后我们也没什么见的必要了。”
半晌,时念歌才终于听到自己略带冷意的嘲讽。
好巧不巧,碰见的正是有着时达40%股份的萧氏集团掌门人。
萧老毫不介意时念歌言语上的冲撞,微微顿了一下,眸光闪了闪,又缓缓开口,“我想你肯定不解为什么萧氏会有时达的股份,我也不和你绕弯......这是你父亲临终前和老头子我之间的约定——时达只有和萧氏合作了才有可能稳住根基,否则,仅凭你一个小丫头的力量,想稳住时达是不可能的事......这一点老头子我想你肯定知道,你父亲也深知,所以,你父亲临终前不得已才——”
“且凭萧总您片面之词,又有何说服力?”时念歌冷笑,裸露在空气中的薄肩微微颤抖,“父亲?我爸是绝对不会拿他女儿的幸福换小小一个时达,这点我想我比您更清楚。”
“那你可知道,你父亲也清楚你一个小丫头的心思......不论什么时候你都会不顾一切保住你父亲和母亲奋斗了一生的时达集团?”萧老和蔼笑笑,平静着腔调,像是在叙述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