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正殿中,国尉尉缭,典客顿弱离去,只剩下廷尉张苍,中车府令韩谈在静静等候。
见尉缭出去,胡亥眼底掠过一抹凝重,道:“左相事务繁忙,关于求贤令一事皆由廷尉负责。”
说到这里,胡亥眼睛一扫:“将赵高的府邸改建成招贤馆,不管是山东前来的士子,还是关中士子,不准分别对待,一切一视同仁。”
胡亥站起身来,指着张苍:“这件事决不允许有丝毫差错,特别是前来士子严加保护!”
沉吟片刻,胡亥直言:“一,不能让山东士子在大秦帝国出事,影响求贤令的推行。二,山东士子中难免会混入密探奸细,这些人的行踪必须要严格控制,不能暴露的地方,任何人都不能接近。”
……
“是!”
点头称是一声,张苍神色也是微微一变。他自然清楚胡亥心头的担忧,在求贤令与大秦秘密并行的情况下,想要齐头并进本就不容易。
廷尉张苍有了,诺大咸阳宫只剩下胡亥与韩谈。默然良久,胡亥站起来,道:“朕有一策,需要中车府令前去完成,不知中车府令意下如何?”
韩谈神色巨震,轰然对着胡亥深深一躬:“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老臣身为老秦人,值此国难当头,虽百死而犹不悔!”
“哈哈……”
胡亥爽朗大笑一声,道:“生死存亡,无所不用其极。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策。朕思谋,目下唯有一计可用。”
“秘密游说中原诸国,重金收买权臣,分化天下诸王,挑起诸王心头不满,肢解项羽制定的天下秩序。”
浑身大震,韩谈深深一躬:“老臣愿往,还请陛下明示!”
看到韩谈一脸的为国赴死的神色,不禁一笑:“由你携带美女,重金,立即离开咸阳,先行拜见陈余,进而直入齐国见田荣。”
“是!”
……
韩谈走了,导致胡亥身边连一个顺手的使唤人都没有。此去虽然天高水长,但胡亥并不担心韩谈的安危。
田荣与楚霸王项羽早有矛盾,再加上齐国瓜分。而陈余因为张耳为王,而他只有南皮三县,早就心生不满。
这两个人对项羽不满,只需要一个人作出头鸟都足够引燃,秦末时代再一次的大乱。
……
突然之间,一直在踱步沉思的胡亥眼睛发亮,似乎因此而悟到了什么,站在案前良久未动,似乎又在盘算什么。
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