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樾看着她的眼神,始终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痛痒的物件。
他也不理会风七都说了什么,只就从容又冷漠的问道:“还想活命么?”
萧樾今天是冲着她来的,风七隐隐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可是他的这个神情和语气,却又无一不叫她感受到绝望。
她觉得很不对劲,但是因为太迫切,又只盲目的让自己忽略那些反常,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萧樾的脸,点头:“若是王爷肯施以援手,那么……”
“想多了。”话没说完,就已经被萧樾不留情面的打断。
风七的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脸上表情也都跟着一阵僵硬。
萧樾把话说的很明白:“本王跟你之间仅有的一点主仆情分早在在胤京的时候就已经被你自己利用完了,现在你沦落至此,说起来跟本王半点关系也没有,只不过么……你若是肯说几句供词,本王还能拿来横加利用一下。你知道,有利用价值的人,多少比旁人更多几分活命的资本……”
萧樾话到这里,风七脸上已经青一阵白一阵,表情变化的十分精彩了。
胤京里她临走前给武昙下的黑手,她一直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哪怕前阵子武昙当面质问她,她也还抱着一丝侥幸觉得那娇小姐手里没证据,就算去萧樾面前告状,萧樾也不会相信她。
可是现在——
萧樾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当面提起了。
风七甚至都没心思装糊涂一下,连忙大力的抓着栏杆急切的辩解;“王爷,是不是武二小姐跟您说了什么?我什么也没做过,您可能不知道,就因为在胤京的时候我曾近身服侍您,所以她就一直看我不顺眼,前阵子在陵川城她还找茬羞辱我,她说的话您不要相信。”
萧樾并没有打断她,一直听着她嚷嚷完,就在风七以为他其实对武昙好像也没有那么多的信任和维护的时候,他却慢慢自袖子里滑出一对儿小瓷瓶,甩到了她身后的稻草上。
其中一个瓶子从稻草上滚下来,咕噜噜的在石头的地面上打着转。
风七的眼珠子跟着它转,脑子却瞬间完全木了,呆呆的看着那瓶子,好半天才猛地打了个寒战,回过神来。
她身子僵在那里,头一次,萧樾就在她眼前,她却半点也不想回转身来看他。
可是——
萧樾的声音却并不是因为她回避就放过她的,紧跟着又缠了上来:“瓶子是另换的,药也是我让燕北另配的,药效么……大约是当时你留下那两瓶的两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