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旺?”
张伯时格开折扇,抓起酒坛,满满斟了一碗,仰头一气灌下,重重叹了口气:“当年众兄弟梅山聚义,笑傲山林,是何等的畅快,何等的潇洒?可如今……自上次一别,二爷便没了音讯,如今大哥闭关未出,老四老七又下凡历练去了,梅山七友只剩我们三个,这酒喝得没劲!”
一席话勾起了众人的回忆,直健心有触动,一口肉塞在嘴里,竟没能咽下去。他看了看张伯时,又看了看姚公麟,继续低头啃兔腿。
姚公麟见状劝道:“二爷与哪吒难得重逢,自然要独处一段时间,留在梅山反倒不便。再说了,二爷重情重义,断不会忘了我们,三哥你就别抱怨了。”替二人斟满酒碗,笑道:“难得我们出来一趟,不说这些了,喝酒!喝酒!”
眼看酒坛就要见底,仍然没人说话,姚公麟暗暗着急。少了郭申他们『插』科打诨,少了啸天争抢食物,连酒都变得苦涩了。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一声鹰啸响遏行云,逆天鹰俯冲下来,稳稳落在树上。
姚公麟来了精神,足尖一点掠上树梢,取下逆天鹰腿上的竹筒,抽出信笺展开一看,顿时放声大笑。
“五哥,你笑什么?”直健不解的问道。
“二爷来信了。”姚公麟扬了扬手中信笺,挤眉弄眼道:“你猜这信上写了什么?”
“五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信上写了什么?”直健伸长脖子,连连跳脚,努力想看清信上的字迹。
“信上说,二爷已经安顿好他的族人,让我们不必担心;信上还说,三日之后,昆仑圣境的通道便会打开,届时有一件大大的喜事,要请我们兄弟过去庆祝。”
“什么喜事啊?”
姚公麟纵身跳下,用折扇往直健脑门轻轻一敲,笑道:“笨,自然是二爷和哪吒的喜事了。他们不咸不淡处了千年,也该修成正果了,就不知是谁先开的口。”
“那还用问,自然是咱家二爷了。”直健不假思索道。
“那倒不一定。哪吒兄弟心直口快,有什么就说什么,不像二爷这么……”姚公麟支着下巴沉思良久,终于找到一个自认为比较贴切的形容词:“闷『骚』。”
张伯时猛地喷出一口酒,剧咳不止。这消息来的太突然,他需要时间消化。
等他缓过劲时,姚公麟与直健已经开始讨论贺礼的事情了。
心中阴郁早已散去,张伯时放下酒碗,起身活动筋骨,却见一年轻公子沿着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