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要么替他服役,否则就给我滚!”
那人立刻老老实实滚到一边,缩在墙角里。
其余农户纷纷摇头叹息:“可怜大保一个老实人,两年前为给病重的老娘筹钱治病,硬是把自家的地典当给了寺庙,可惜钱花了,老娘又没救回来,地也没了,可怜啊……”
“听说寺庙的长生库可以借钱,他何不去借来应急?”
“借长生库的钱?别傻了,长生库的利息高得离谱,大保已经把地卖给了寺院,如今只得租种寺庙的土地过活,再向寺庙借钱,加上官税、地租、利息,下下辈子也别想还清!”
“你们说,好好一个人,怎么就沦落到这种地步呢?”
“也许是前世造的孽吧……”
“是啊是啊,佛祖曾说,前世造孽,今生偿还,看来不假。回头我要多去庙里拜拜,求菩萨保佑。”
“再过几日便是佛诞日了,听说在佛诞日那天给佛像捐钱塑金身最是积福,要不咱们一起去?”
“对对对,一起去,一起去。”
和尚被投入狱神庙的当晚,发起了高烧。
『迷』『迷』糊糊中,阿难陀的影像慢慢出现,与他融合。他跟师兄弟们一起坐在菩提树下听佛陀讲法。那时的阳光温暖和煦,风中带着淡淡花香,鸟儿停在枝头,鹿群驻足观望,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
那一日,佛说:“众弟子,我已找到众生之苦的源头,参悟解脱之法。尔等只需依循正法,潜心修行,便可脱离苦海,证无上果道。”
高烧持续了四天四夜,直到第四日清晨,和尚才从昏『迷』中醒来。
“新王登基,大赦天下,你们可以走了。”
狱卒的声音十分洪亮,震得耳朵嗡嗡作响。牢门打开,枷锁落地,所有人都叩头谢恩。
和尚撑起虚弱的身体,扶着石墙一步步向外挪。他的头痛得厉害,浑身骨头像被抽走一般,使不上劲。
入狱前,他被打折了一条腿,所以比别人走得更慢一些。牢头似乎认得他,递给他一根拐杖:“愿佛祖保佑你。”
他向牢头合十道谢,拖着残疾的右腿走出监牢。
外面的阳光亮得刺眼,令他阵阵眩晕,他拄杖来到一棵树下,闭目小憩。
躺在路边的还有一群乞丐,个个神情恹恹,要死不活,唯有一人扪着虱子哼唱小曲,显得十分自在。
伴随着庄严的梵唱,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出现在长街尽头。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