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了这片小树林,顿时觉得明亮了许多。那高大而压抑的树木也不见了,此刻的路上一路平坦。偶尔能遇见三三两两的宫女跟太监,他们会闲聊着,或端正的走着。
方才因找不见发簪而压抑的心情顿时也舒畅了许多。可尽管如此,竹其也不忘提醒道:“那簪子到底被谁给捡去了?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叶长华心下一冷:“我们要去找的,自然是那个宫殿破败的地方。那个地方可住着那个人,本宫头上的发簪就是被那个人给拿走了,定是被那个人给拿走了!”
竹其惊呼:“长公主殿下,难道就是那个住在这座皇宫里的临国质子!长公主殿下,你怎么能与那个人扯上半点的干系。那个人可是……那个人可是……可是临国的质子,与您是半点也配不上的。他那副穷酸样,怎么配得上我们匀国高贵的长公主殿下呢?他区区一个质子,别说奴婢有些惊呼,就算是陛下他也不会同意的。再过几天……再过几天就是……”
竹其这一番话语之中有不少的停顿,显然是尴尬了许多。也许这已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也超出了她的想象。她始终不敢想象她高贵的长公主殿下竟然会跟一个区区的临国质子有联系。
叶长华听见竹其的惊呼之声,并未有太多的惊讶。也许他人着实是想象不到其实真实内容还要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难想象几分。
过了良久,叶长华这才淡淡的开口:“方才本宫确实是遇到他了,只不过也只是遇到。若说本宫与那个人有什么牵扯,那是万万不能的事情。本宫是谁?本宫可是匀国最高贵的长公主殿下,本宫怎么会跟一个区区的异国质子有什么联系?父皇已经给本宫选下了夫婿,本宫将来要嫁的人也许就快来到了匀国的都城。至于其他的人,不过是偶尔遇到而已,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干系。”
叶长华一番话说得极其冷静,显然她没有别的想法,也不曾有别的思绪。
也许就算有又能如何?她始终是这匀国的长公主殿下,她总要为了她父皇的天下来考虑。她这一生不能有情爱,她只能遵从父皇的命令嫁给一个对父皇江山有甚帮助的人。她这一生的命运早已经书写好了,哪里来的反抗可言?
她出生在这匀国最高贵的皇宫,其她人拼尽一生的运气都来不到这里的。她何其幸运,自然也该为她的幸运付出代价。她这一生的命运早就已经书写好了,她人生也没有其它的可能而言。
叶长华何其清楚的知道这一切。曾经就连父皇最尊贵的姐姐也也遵从了父皇的命令远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