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于家离开后,萧山与宋知书便发动手下所有暗桩,全面搜寻乔薇的下落。
直到黄昏时分,才聚到定远街萧府。
半瘫在高椅上,接过下人递来的凉茶猛灌几口,宋知书这才喘过气来。
“山哥,京城能派出去的人手都派出去了,天津那边刘东亲自去了,整个安阳县所有出口都有咱们的人守着,见到与嫂子相像的,不分男女统统扣下,刘西也联系了暗桩的兄弟,四散打探消息。
那么短的时间,贼人带着嫂子逃不远,山哥你放心,有兄弟们在,定会寻回嫂子的。”
低头看着自己袖口处的银灰云纹,萧山阴沉着一张脸,半句话都不想说,他害怕了,这种害怕的感觉是他活了二十几年从未有过的,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根本不能放下,心窝处阵阵酸痛让他没法放松下来,从收到信开始,他那双粗糙的手就没停止过颤抖。
“山哥,你别担心,嫂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看出他的异样,宋知书有些不解,但还是放下茶盏,端正坐姿出声安慰。
抬头看了他一眼,萧山手指不住抚摸着衣袖。
“知书,多谢!”
“山哥,你我兄弟间,还道什么谢,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是——只是——”
坐直转身,宋知书探身向前,浓眉紧皱,黑亮的凤眼不住闪烁,言语间因疑虑而略显停顿。
两人少年相识,彼此间有着过命的交情,萧山知他想说什么,更明白他心中的想法。
“知书,你嫂子这事儿,做哥哥的不该瞒你,早想告诉你,但迟迟未能找到合适的时机,你莫怪哥哥,等把你嫂子寻了回来,哥哥请你吃酒赔罪。”
宋知书摆手表示不在意。
“咱们兄弟还谈什么赔罪的话,日后嫂子回来了,哥哥,你定要把老太太与嫂子接来京城,弟弟孑然一身半个亲人皆无,以后哥哥的亲奶奶就是弟弟的亲奶奶,哥哥的夫人就是弟弟的亲嫂子,弟弟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护她们平安。”
一番感人肺腑的话入耳,纵使萧山自认为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不由被感动。
“好,知书,日后咱们便是亲兄弟,一家人。”
两人干等到夜半,还是半点消息皆无,东安镇乃至安阳县被明处暗里的锦衣卫翻了个遍,还是一点儿踪迹都没有。
“糟了,有个地方没查,来人——”
脑中灵光一闪,萧山猛地抓起高几上的绣春刀,眉峰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