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用脚趾头想我也知道,迷魂药什么的,纯属扯淡。这小姑娘是只积年的老鬼,鬼主意自然一堆一堆,指不定这是有什么新的招数要让我好看呢。
至少,就眼下来说,她已经达到了让我当众丢脸的目的。
白色的袍子与鲜红的血、白嫩的肌肤与小腿撕咬部分血肉模糊伤口深可见骨的惨状、可爱娇俏的外貌与披头散发的狼狈、娇萌宛转的声音与撕心裂肺的哭喊,这些触目惊心的对比让白袍小姑娘的样子看起来异常楚楚可怜,而她成功挑起了多少同情心,我在周围群众的心目中就有多罪大恶极。看着这样的小姑娘如同小小的困兽一般死死抓住我试图一走了之的脚,这画面如果我是正义感爆棚的围观群众,我也要大骂着上来抽我自己了。
此时此刻我真是郁闷不已,想着这些傻冒凡人真是不识好歹,要不是本代理人刚才将他们从死亡边缘硬生生拖回来,现在他们指不定已经躺在地上变成一具具死尸等着小白警官的同事们来验尸了。结果,他们现在居然一个个站到了残害他们的家伙背后跟我唱对台戏,还自以为是在为他们心中的公理出头。真是一群被人卖了还帮数钱的二货!
几万几十万匹草泥马在我心头来回奔驰,闹腾得我是心乱如麻,眼看着馄饨摊的老板已经举着汤勺准备过来敲我脑壳,我更是有些不知所措,虽然我不会打不过个卖馄饨的老头,但我能真的跟他动手么?怎么说我也是堂堂地府代理人,如果路人甲回去之后把我当街打老头的事儿传回地府,那我该有多丢人?
这时候小红已经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红手绢,我赶紧朝她比划让她赶紧挥手绢控制场面,但她看了看我,却没有再次挥动,反而小心翼翼地将手绢收回了兜里。不仅如此,她居然还一手一个拖着笛子君和路人甲往我反方向退后,缩在人群里装出一副完全不认识我的模样。
她这是临时变节转投敌营的节奏吗?我气得眼前一黑,恨不能就此倒地不起跟那白袍小姑娘比赛谁更可怜。但是考虑到路人甲还在现场,这位我的唯一指定专属引魂卒可是个天生的大嘴巴,我可绝对不能留给她任何八卦的谈资,我也只能收起破罐破摔的心,想到要一走了之恐怕不可能了,我将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当即弯腰搀起那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姑娘,拍着她的肩膀故意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大声说:“好了好了,别哭了小妹妹,姐姐知道错了,姐姐这就带你去医院看腿治伤。”
说完我就一把把这小姑娘拦腰抱起,头前脚后地如同个米袋子似的扛在肩上,拨开人群就急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