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荣回来。
你自己说说,为了给你娶媳妇,娘操多少心作多少难双,到了现如今,你竟然埋怨起我来。
那天我也不过是说上一句:礼义,你光顾着外出挣钱,就没有看看你媳妇都在家里干些啥,偷汉子养人,咱陈家是礼义之粗男家家,怎么丢得起这个人。
你就跑回去,一顿的胖揍,你打也打了,又不会去哄她,让她铁了心不跟你,你又埋怨谁。”
陈张氏拍着桌怒斥陈礼义。
陈礼义越发觉得自己委屈,他抱着娘的双腿,两眼垂泪,哭诉道:“娘啊娘,你可知道,没有媳妇想媳艰妇,有了媳妇怕媳妇,媳妇捧在手心里,一家老少才安生。
如今瑞荣她走了,我们家里乱成蜂,衣服脏了没人洗,一个三餐成问题,春夏两季没新衣,棉被硬得像块铁。
这些困难都能受,晚上睡觉抱枕头,一睡睡到半夜里,兄弟想起甜蜜蜜,亲亲枕头不如人,儿子实在想媳妇。”
他抱着陈张氏的双腿,拚命的摇晃着,发起酒疯来。
”哎,礼义你别哭,姐姐姐姐也别闹,你们两个不要再吵啦。
听我说,瑞荣这事有我有门道,要说起她来,那也不错,能干会说心眼儿又好。
不如这样你接她回来可好,老姐姐呀,你也莫烦恼,儿女自有儿女心,咱何必管他寻烦恼,儿孙自有儿孙福。
咱操心也不见得落好,有时候也不见得是好事。”
陈张氏被儿子埋怨,兄弟开导,到如今也是无可奈何,只得长叹一声,你们随便吧,你们把她接回来我也没有意见。
不过,你们要告诉她,这可是我的恩赐,要让她知道感恩图报,知道谁对她好。
以后你们两口要好好听我的话,孝敬我才好。
“娘,你放心,瑞荣就不是那种记仇的人,她只要肯回来,一准会对你好。”
“嗯,那就好,要说起来,我也有点后悔,如今这世道,可不似前几年,咋有些笑贫不笑倡的意思呢,你们没看见秋收娘如今戴着金项链,金耳环,满世界的显摆,谁家不知道,她那不项莲是她儿媳妇拿身体换来的。”
“姐姐,你说得真对,如今的世道,连上头都说了,那叫做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还管你是黑猫白猫,逮住老鼠才是好猫。
那人家,不管是城里乡下,谁不是想尽办法搂钱,搞活经济,别看别人指指点点,那秋收日子过得惬意着哩。
他媳妇虽然不在家,可也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