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陈羽尧咒骂了两声。
接着他道:“马上高考了,你想想考什么学校,不要胡思乱想。”
“嗯。”急雨应了一声。她看了眼汽车的中控屏上的时间,道:“已经十二点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
十六岁已死,惊涛骇浪之后归岸,已经正式进入十七岁。
接下来放学,陈羽尧都是派人车接车送。
关于急雨被包养的传闻其实一直没有断过,只是已经不是什么“新”闻。
急雨成绩优卓,这一点虽不是免死金牌,却也使得那些传闻看起来不那么可信。任何时候,出色的业务能力,都是一个人赢得别人尊重的不二法门。
她从来也不与人为敌,行事作风低调。再加上高三学习生活紧张,已经没有人有旺盛的精力去当面说三道四。
周末的时候,急雨带着水果去医院看了阿威。
一旁的病友,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床边围了一大家子。而他的手机被护士默收了,正无聊得要死。一转头,看见了门边的急雨。
“身体好些了吗?”急雨走了过去,把水果篮子放在了床头。
“金小姐来了。”阿威一面寒喧着坐起身子,视线在水果篮子上停顿了一瞬,“谢谢,金小姐破费了。”
急雨听他这么“金小姐”长“金小姐”短地称呼自己,有些不自在,但想了想,也没有纠正他,毕竟两个人原本只有一面之旧。细究起来,这“旧”,并非“旧情”,而是“旧怨”。
“你救了我,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急雨说。
“我叫张卓威。”
急雨点点头,“吃芒果吗?”她方才留意到阿威的目光停留在芒果之上时间最长。
“不,不用……”阿威连忙摆手,“我回头自己来就好。”
“芒果是止血的。但是,吃多了会上火。”急雨并没有勉强,她问:“平时谁来照顾你,你告诉他只削一半的量给你吃就好。”
“我……”阿威道,“我只有个妹妹。还在她还在读初二,我就没让她过来。”
“其……其他朋友呢?”急雨问。
“嗳,我这个人最怕麻烦别人了。”阿威提高了声音,反而让人听出了他夸张之下掩饰的寥落,“而且我身体恢复能力强,过一阵子就出院了。”
“陈羽尧怎么回事。”急雨嘀咕道,“怎么只管把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