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在盆边,一面往里面加热水,“我们之间能有什么事?”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他问。
这从何说起。
陈羽尧顿了顿,“那你为什么要汇款?”连本带息,生怕欠了他的。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吧。”她轻声道。
“哈。”陈羽尧被这个回答惊讶到了,冷笑了一声,“我们成了欠债还钱的关系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急雨说,“知道为什么薛平贵把正宫给了王宝钏吗?不是因为故剑情深,而是因为要还债。”
陈羽尧消化着这句话,眼睛渐渐变红,“你就是为了这个,才会跟我……难怪我送你的东西,你从来不肯戴。”
急雨怔住,随后解释道:“那块手表太昂贵了,并不符合我一个学生的身份。所以……”
“我看,你是怕人误会吧?”陈羽尧说。
“是的。”急雨觉得他这样理解也没错。高中那段黯淡无光饱受流言侵扰的日子,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回了。
“误会又怎么了?”陈羽尧冷笑,“你是怕谁误会?”
一听这话,急雨便知道,他想左了。
她只是觉得一码归一码。就算是做恋人,也应该对等。
急雨耐着性子和陈羽尧解释,“你把钱收了,这样我们以后……”
“以后就两清了?”陈羽尧冷冷打断了她。
她和陈羽尧,怎么可能牵扯得清?
不待急雨开口,陈羽尧微微眯了眯眼睛,微笑道:“想跟我两清,你做梦。”
他拿起摇控器,一抬手,关掉了电视,转身去里屋拿了东西折回来扔在急雨面前。
“是因为它吧?”
盒子中的银手链张惶跌落,就连垫在盒底的书签也随之掉落了出来。
急雨睁大了眼睛,连忙扑过去抢。
陈羽尧也睁大了眼睛,因为他还是今天才知道,盒子里还藏着这样的秘密。
急雨哪里是他的对手。他眼疾手快地先一步拿到书签,退了一步,检阅着。
“曲中无别意……”他饶有兴趣地读着上面的字,不过须臾,脸色就变了,“晓看天色暮看云?”
“给我!”急雨喊道。“别看我写的东西!”
“你写的?”陈羽尧笑,“连书签这东西怎么做,都是我教你的,而你的字,是什么样我会不认识?”
急雨连忙套上棉拖鞋,起身,撒起话来面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