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的反扑。”他顿了顿,问道,“你们害怕么?”
牵招的声音很平静,低沉地说道:“渔阳田氏虽暴虐郡中,但在我眼中,灭他一族,如屠一狗。”
简雍没干过这种事情,要论力气,他也不必牵招差,但要比胆气,有不如之。不过他也没有害怕,说道:“小人的这条性命早就交给了主公。随主簿为主公荡平豪强,雍愿粉骨碎身!”
随从军士皆是度辽军精锐,为首的屯长道:“要说杀官吏,那鲜卑、乌桓也杀过郡守、县令、豪强,不也被主公灭了?渔阳田氏何惧之有!”
田丰展颜微笑,将佩剑拔出,插到塌前的地上,挺身跽坐,按住剑柄,目光炯炯地看着诸人,说道:“事之成败,便全看你们在这几天的所为了。事若能成,旬日之内,这世上便再无渔阳田氏!”
次日,牵招和隐元武卫一屯长带着一队人马去渔阳县衙的同时,郡府里有一个佐吏刚好从衙外进来,迈着小步,走入侧院。
这侧院是佐吏们平时办公的地方。院子不太大,青石地面,正面一间小堂屋,两边靠墙各有两三间砖瓦平房,每间房各有不同的职能,有管徭役的,有管户口的,有管农事的,有管听讼的,诸如此类。这个佐吏进了专职听讼的屋中。
屋中已有一个从吏,问道:“你跑哪儿去了?这大半晌的。再过几天就要休沐了,田公令咱们务必要在休沐前把手头上的公务做完。你不要再多耽搁了。”见他喜气洋洋的,不觉奇怪,又问道,“你去哪儿了?碰见什么好事儿了么?刚才看门的郡卒说有人找你,是谁找你?”
这个佐吏只嘿嘿笑,不说,坐回了席上,将案几上的文牍翻开,装作办公的样子,心里却定不下来,偷眼去瞧对面,见那同僚小吏已又埋首在案上,没再看他,便偷偷地把手伸进怀中,捏了捏揣在怀里的一个锦囊,里边硬硬的,却是一块五六两重的金子。
他当然不能告诉他的这个同僚小吏,他刚才是去见他的一个远房亲戚了,这块金子就是他那亲戚给他的。他的这个亲戚还有另一个身份:渔阳田氏的宾客。这次来找他,是为了打听田丰这些日都在做什么。
看在金子的份儿上,他把凡是自己知道的的尽数告诉了对方,包括昨天才从隔壁房里听来的一件事:昨天田丰办公,适逢渔阳田氏遣人来送请柬,听说他在拒绝了后,私下里感慨了一句:“渔阳田氏连郡丞都敢杀,我又能奈他们如何呢?也只有暂避其锋了”!
这个佐吏只是斗食小吏,五六两金合钱七八千,差不多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