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燕松哆哆嗦嗦的打了个喷嚏。
“阿嚏——”
老天爷顿时被他这个巨响亮的喷嚏声吓得抖了三抖,飘下雪花来。
这种鬼天气,开车倒还好,就怕车轱辘现在雪地里出都出不来。
燕松打消了开车的念头……
列车上。
正如香菜所料一样,宁心冻得直打哆嗦,整个人抖得跟筛子一样。
早知道会这么倒霉,她出门前就该看看黄历。
之前列车长跑来说,大雪把前面的路封死了,这会儿铁道工正紧赶着清理积雪呢。
听到这个消息的一瞬间,宁心还觉得蛮新奇的。她以前可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事。
清理完一段路,列车就开一段。
她还打开了车厢里的车窗,首先是脑袋,然后几乎将自己半个身子都探出车窗外,看雪地里忙碌的铁道工也不失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现在想想,她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怎么那么傻——
渐渐的,车厢内的温度一点一点的流失,她如置身冰窖一般,就觉得不那么好玩了。
她想把车窗关上,但是为时已晚,因为车窗被冻住了……被冻住了,卡在那里,关都关不上。
她买的是卧铺,每一张卧铺都在一个独立的小车厢内,就相当于一个小房间,每个车厢都有一个车窗。而就在风雪交加的大清早,宁心这间车厢的车窗大开着,可想而知接下来会是什么情况……
夹着雪花的冷风不住的从车窗里灌进车厢。
宁心快被冻哭的同时也要被自己蠢哭了,她干嘛手贱,非要开窗!
她打开行李箱,能穿的衣裳都裹在自己身上,把自己包得跟个粽子似的。
这会儿,估计她亲爹站跟前,都认不出她是谁来。
宁心把行李箱堵在车窗前,算是挡去了一些寒气,但这根本无济于事……
还是那么的冷。
宁心差点儿哭爹喊娘。
她就这么熬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听列车长说还有七八个小时才能到沪市,她是真的欲哭无泪了。
这个世界太可怕了!爸爸,我要退票回家!
这种时候,宁心离家出走的勇气抵不住风雪交加,已经消失殆尽。
在车上的每分每秒,她都觉得是那么漫长。
浑浑噩噩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宁心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