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心……”
天堂的妈妈,是你来接我了吗?
可是不对呀,妈妈,你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犷了?
宁心猛然惊醒,这才发现自己竟缩在床铺的角落里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宁心,宁心!”
她一醒来,梦中的那道声音听上去更加清晰了。
果真有人在叫她!
那声音是从车外面传来的。
宁心扒开身上的“粽子皮”,浑身僵硬的移动到车窗前,推开了笨重的行李箱。
车外满地白雪晃得她险些张不开眼。
她将脑袋探出车窗外,见一人骑着一匹枣红大马沿着停在铁轨上不动的列车边上一路而去,从车头到车尾,那地上阴着清晰的马蹄印。
“宁心——”
枣红大马上的那人呼唤着她的名字。
一时间,心潮澎湃,一股难言的感动涌上心头,见到马背上的那个人,宁心仿佛见到了至亲……虽然她在此之前从来没见过那人,但此时此刻对她来说,他就是上天派下来救她于水火的天神!
“我……”宁心哽咽的难以发声,她用力的对着枣红大马马背上的男人挥手。
可那人没看见她,用马屁股对着她,看似是要扬长而去。
宁心也不知哪来一股力气,对着那人的背影大喊:“****个仙人板板,老娘在这里啊!”
燕松调转马头,扭头就看见一挂着鼻涕泡的妹子正卖力的向自己挥手。
她似乎是想从车窗那儿爬出来,但她臃肿的身子卡在了中间。
这就有点儿尴尬了。
燕松驱马上前,靠近那形象全无的妹子,有点儿不确定的问:“你是宁心?”
宁心点头如捣蒜,见燕松一脸不信,有点儿没好气的说:“我的声音你还听不出来吗!你的声音我可是一下就听出来了!”
燕松耳力一向很好,可他还真就没有听出宁心的声音来。
这也难怪。
宁心在车上冻了大半天,不感冒才怪,这会儿鼻子吸溜吸溜的,说话都带着重重的鼻音。
“早知道你认不出我,之前我就该跟你定个接头暗号啥的。”
宁心快要被冻哭了,说话时带着俏皮的哭腔,让人听得不免有一阵啼笑皆非之感。
她趴在窗户边上跟燕松诉苦,“你都不知道,我从昨天晚上上车直到现在,我什么也没吃,一口水也没喝,又冷又饿,饥寒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