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菜仍很得意,“那要看是谁了。”
宁心全程一脸懵逼。
香菜会见戴司长,她也参与了。而且当时他们说的大部分话,她也听懂了,这会儿怎么就听不懂燕松和香菜的对话了呢?
见他们正在兴头上,宁心就奇怪了——
难道他们就一点儿也不担心害怕吗?
“怎么高明了?”宁心真真不明白燕松从哪儿瞧出香菜高明了。“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戴司长带来的那个任命状,那是国府直接下的任命,带有强制性的。香菜你要是拒绝了,还能讨着好?”
香菜耸肩道:“所以我没有直接说拒绝的话啊。”
“你说考虑,那意思不就是拒绝他们嘛……”宁心不可能连这种场面话的意思都听不出来。
燕松耐心的跟她解释:“你我都听懂了香菜当时说那种话的意思,但是你要换位思考——现在是戴司长他们有求于香菜,还非香菜不可,听到香菜说会考虑,那就以为事情还会有转寰的余地——”
宁心似懂非懂的点头,还没回过味来,只听燕松又道:
“香菜的高明之处不在这里——”燕松顿了顿,接着才说,“警政司的段司长,接二连三的派人来骚扰,挺让人头疼的。他位高权重,不好对付,但是香菜刚才成功得离间了段司长和戴司长二人之间的关系,你是没看见刚才戴司长走的时候,那架势有多吓人,杀气腾腾的跟要提刀去砍人一样!戴司长回去后,肯定会跟段司长过不去!
戴司长要是能把段司长给扳倒了,说不定警政司那边就不会再那彦堂的事做文章了。”
一旁的荣鞅点头赞同燕松的话,抬头看着香菜,庆幸的说道:“那会儿幸好你拦着我了,我险些就把拒绝的话直接说出来了。还是你想的周到,让戴司长去对付段司长——”
燕松一脸快意,就差大呼过瘾,“让他们窝里斗去,根本就不用咱们动手!”
听他们说完了戴司长和段司长,江映雪表示疑惑:“之前经贸司的人来了几回,想要说服香菜去当沪市商会代理会长,香菜都没答应。这回戴司长为什么会突然来找香菜香菜去任命那什么江蓝织染厂的厂长?”
荣鞅渐渐沉下脸色,“这可不是事出突然。”
见江映雪仍有些莫名,香菜用通俗的方式解释:“总会长就是个传声筒,向下头传达上头决策的,手上要是没有一点儿实权的话,那就相当于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说白了吧,当总会长的人就是坐办公室的,你可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