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走到花棚后面,心里憋闷,火又发不出去,这里踹一脚,那里踹一脚:“天天插花插花,没劲儿透顶了。”
“再等等,嗯?”徐韫慈好言劝着,“等风头过了,就让公司给你安排一些公益活动,把形象立好了,我们就复出。”
她不满意:“那得等多久?”
“年后我就去跟你姐姐说。”
她哼了一声,提到骆青和就来气,一脚踹翻了一个盆栽。
徐韫慈知道她有火,不敢再提这事儿,换了一茬:“明天我们去医院看你大伯。”
“我不去,他外面有那么多私生女,轮得到我们去献殷勤?”她语气鄙夷,很反感骆常德。
徐韫慈是个软性子,劝着:“你别这样说,都是一家人,闹僵了不好。”
“一家人?”骆颖和冷笑了声,“谁跟那畜生一家人。”
徐韫慈这下冷了脸:“颖和!”
骆颖和非但没收敛,更气恼了,冷眼看着徐韫慈,丝毫不掩饰她的轻视与厌恶:“你少在我面前维护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事儿。”她嗤之以鼻,“我就奇怪了,他命根子都被周清檬剪——”
“够了!”
徐韫慈呵斥,鲜少这样疾言厉色:“是谁在你面前这样胡言乱语?这种话岂能乱说,要是被你爷爷听到了,非缝了你的嘴。”
骆颖和不服,噘着嘴顶撞:“我没乱说,是骆青和她妈发疯的时候说的。”
骆青和的母亲八年前就去世了,去世之前,疯了好几年,骆家人都心知肚明,她是被骆常德逼疯的,只是这事儿谁也不敢提。
“别管别人说什么,你要记住,”徐韫慈往花棚外看了一眼,板着脸,口吻严肃,“在这个家里,那三个人绝对不能提。”
骆颖和不耐烦:“知道了。”
那三个人。
哪三个人?
周徐纺蹲在花棚的角落里,数着地上的玫瑰花。徐韫慈很喜欢玫瑰花,花棚里种的最多的就是玫瑰,各种品种都有。
周徐纺又听了一阵墙角,然后悄咪咪地摸到花架最底下的一瓶百草枯,把整瓶药都倒到玫瑰花上。
药味儿……有点大。
她轻手轻脚地从花棚里出来,然后跳上别墅的楼顶,翻楼去了骆家的阁楼。
里面还是老样子,蜘蛛网爬了一屋子,她没敢开灯,拿着手电筒四处照,桌子和木床上都是灰,除了床头那副蹩脚的画,除了灰就什么痕迹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