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要遭大殃。”
唐想问:“遭什么大殃?”
何女士摇头,不说,重重喘着气,问她:“你爸呢?他在哪?”不等唐想回答,她又开始失魂落魄地自言自语,“是不是老爷子把他叫去了。”
“肯定是要拿他问罪了。”
“完了,完了完了……”
随后,何女士要冲出去找丈夫,唐想喊了看护过来,给唐女士注射了镇定剂。
等声音消停了,周徐纺才从楼梯间里出来,刚走到疗养院的外面,有陌生号码来电。
周徐纺见四下无人,一跃上了楼顶,接了电话:“喂。”
唐想问:“周小姐吗?”
周徐纺不清楚唐想怎么弄到了她的号码,想来,骆家老爷子最器重的这个左膀右臂本事不小。
周徐纺应:“是我。”
唐想自报家门:“我是唐想。”
周徐纺平铺直叙地问:“有什么事吗?”
“你是不是丢了一条项链?”问完,唐想描述了一下,“黑线、圆片,上面有你的名字。”
看来,她已经确认了,项链也用不到了。
周徐纺语气镇定,丝毫不露马脚:“对,是我的。”是她故意落下的,她身上唯一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就只有那条项链,就算唐想不找上门来,她也会找过去,她要确认自己的身份,就不能被动。
“方便给我你的地址吗?我明天让人送过去。”
周徐纺报了地址,并道谢。
唐想说不客气,挂了电话。
周徐纺蹲下,仰起头,吹了一会儿冷风,脸是凉下来了,心还在发烫,她指尖都蜷缩了,握紧又松开,指腹摸到了手心的冷汗。
为什么骆三?
为什么是骆家人?
可不是骆家人,她也遇不到年少的江织,不幸,又幸运着。
心坎里又酸又痛,像劫后余生,又像踩空了悬崖,一脚坠进了深渊,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了,深深吸了一口气。
耳麦里,霜降迟疑了很久,才问:“确定了吗?”
周徐纺声音低低的,失落又无力:“嗯,确定了。”她又叹息,烦躁地扯开风吹在脸上的头发,“我真的是骆三。”
她以前查过骆三,骆三有这么几个标签:骆家养子、哑巴、弱智、童年虐待、染色体变异。
还有最后一个标签是从江织口中知道的:初恋。
周徐纺抬头,看看月亮,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