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星星,想了一会儿,决定不怨了,她的命也不是很不好,至少她还活着,还有江织。
周徐纺把被风吹歪了的帽子戴正,站起来,走到楼顶的边缘,看了一眼楼下:“而且我怀疑骆三是被骆家人烧死的。”
霜降不理解:“为什么?”如果她们的推断没有错的话,骆三应该是骆家的血脉。
楼下没人。
五层楼的高度,周徐纺直接跳下去,俯冲落地,哦,帽子掉了。她找了一圈,在树上看见了自己的帽子,捡了块石头,用力一扔,帽子被她砸下来了。
她捡起来,戴上:“因为骆三暴露了。”
霜降:“暴露了什么?”
“性别。”
如果何香秀颠三倒四的话是真的,那么骆怀雨应该是知道的。
周徐纺思考良久,基本可以确定了:“骆家缺德事做多了,这一辈,一个男孩都没有。”
所以要在骆家活着,她就不能是女孩。
她的机车停在了路边,她上车,戴上头盔,把防风罩打下:“我要再去一趟骆家。”
御泉湾的门卫是晚上十点半换班,还有二十多分钟才下班,老方百无聊赖,拿出他新买的智能手机,放了一出京剧。
老方跟着咿咿啊啊地唱,好生得惬意。
“汪!”
拴在桌子腿上的金毛突然叫了一句,金毛是母的,毛色生得均匀亮丽,一根杂毛都没有,气质贵气端庄,一看就不是凡夫俗狗,所以老方给金毛取了个配得上它外貌与气质的名字——贵妃。
贵妃又叫了一声:“汪!”
老方踢踢桌子腿:“方贵妃,”老方手枕脖子,靠在椅子上,冲爱犬呲了一下牙,“大晚上的,你叫什么呢!”
贵妃:“汪!”
哦,来人了啊。
从门卫室小窗口处只能看见半个影子投在地上,老方背着手出去,借着灯光打量,那人逆着光,那身姿、那贵气、那样貌……
老方把眼睛睁大了点儿:“徐纺对象?”对方从灯光里走出来,老方这下看清了,“这么晚了,来找徐纺啊。”
江织走近,从逆光到背光,眼里的一团墨色由亮到暗,他说:“找你。”
老方‘啊’了一声,有点懵,问江织:“找我有事儿?”
他沐着夜色而来,眼里融了深冬的阴与寒:“八年前,骆家大火。”他声音不大,被风吹过来,掷地有声。
老方打了个哆嗦,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