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邵兴循序渐进:“和你做交易的人现在在不在法庭上?”
“在。”彭先知目光在庭上扫了一圈。
杜邵兴随即问:“她是谁?”
彭先知抬起手,指被告席上的骆青和:“她是二号被告。”
买凶杀人。
杜邵兴就是想说明这个。
“法官大人,”他把证据呈堂,开始佐证,“这一份是我方证人彭先知在与二号被告交易之时,保留下来的录音,录音中明确指出了是二号被告指示我方证人纵火杀人。”他重点强调,“痕检部已经检测过,录音是原件,没有被篡改过。”
随后,书记员播放了那盘磁带。
杂音很重,但还是听得清内容。
“大小姐,求您帮帮我。”
“帮你?可以啊。那彭师傅要不要也帮我做一件事?”
“大小姐您尽管说。”
“我母亲生前最喜欢来这个花棚了,你帮我烧给她怎么样?”
“只是烧花棚吗?”
“顺便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也一并烧了。”
“您指的是?”
“骆家不干净的东西,还有别的吗?”
对话内容到此为止,陪审团成员听完之后,都若有所思。
二号被告的律师蒋春东这时站出来,向彭先知提问:“证人,当时我的当事人有亲口让你烧死骆三或者是唐光霁吗?”
彭先知没有回答。
蒋春东看着他的眼睛,把声调提了一些:“证人,请回答我的问题,我的当事人是否亲口说了让你烧死骆三和唐光霁?”
彭先知看了杜邵兴一眼,才开口回答:“没有。”他语气确定,“但是我知道她指的是谁。”
“你知道?”蒋春东立马抓住了漏洞,“也就是说,这些都是你的臆测?”
彭先知一听不对,立马摇头:“不是,大小姐一直看不惯骆三,平日里就总是折磨他,她的意思就是让我帮她除掉眼中钉。”
是又怎么样,只要骆青和没有亲口说就行。
蒋春东有条不紊地推翻证人的证词:“彭先生,你都是你的个人猜想,根本毫无根据,我的当事人当时正在经历丧母之痛,这个花房让她睹物思人,所以才让你处理掉,但从来没有让你纵火杀人,是你私自揣测并且臆想了她话里的意思。”
彭先知摇头:“不是的——”
蒋春东打断:“而且,八年前,你好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