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一样灼目,她歪着头笑看着他,齐肩乌发散散垂下,杏仁眼璀璨夺目,唇形稚嫩,唇色绯红,咧嘴笑开时露出两排齐整的小牙齿,白生生的小脚感觉不到冰一样踏在地上,远远看去又萌又娇。
喉咙似乎卡了什么,白子画张了张唇却始终没发出音,隔空对视的同时无声靠近,直至金红火焰的光将两人都笼罩住,但地上却只有一道影子。
是白子画的影子。
女孩还是笑着,笑容像冬日的暖阳给人一种暖生生、热烘烘的感觉,但走近一看便会发现些许端倪,白子画注视着她仅有光采而无神采的纯澈眼眸,蹲下身来伸手一晃,那双眼动也未动。
竟是瞎的。
白子画心中一痛,拂上去的大手径直穿透了女孩的脸颊,一点实体没触碰到。女孩感觉到他的靠近却未闪避,她摸索着抬起手,短短胖胖的手指却能真实地落到面前人脸上。
他触碰不了她,可她却能明明白白接触他。
任由那双小手在脸上又捏又揉,白子画则是近距离打量着面前的女孩。
前世初见时小骨她已经十二三岁了,个子娇小,眼神纯澈,群仙宴上惊天一掉,直惹得众仙侧目,当时只觉得她天煞孤星的命格让他极其不喜,但如今再想,却只剩下了怜惜。四五岁的女孩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即便那双黑珍珠一样的眼眸照不进丝毫光亮,却仍旧璀璨地让他心喜,小脸肉肉的,睫毛又卷又密,眼睛也是不同于之前的萌萌杏仁眼,咧嘴甜笑的模样简直暖到了人的心底。
小千骨仔仔细细摸了一会儿,心里大致有了面前人的模样,她歪了歪头努力思考,随后拉起白子画的手在他掌心写字。
这个人她不记得,但潜意识里总觉得很熟悉很欢喜,似乎有他的地方就代表着安全,可以毫不犹豫去亲近,毫不防备去信任。她看不见,也说不了话,唯一能想到就只有写字了。
她总有种感觉,无论她对面前人做什么,他都不会生气。
小短指左一撇,右一捺,随后上下再添几笔,很快就写出了一句话。
————你真好看。
眼睛看不见,但手感总不会差的,小小年纪的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去形容面前人的长相,思来想去只能用“好看”暂替了。
辨清楚手掌上的话,白子画顿时轻笑了声。他这幅皮相,似乎一直很得小徒弟的心呢,这一世少见她缠着他撒娇傻笑,还以为曾经那个时常拄着下巴看他看傻的呆徒弟一去不复返了,没想到如今变作小孩反而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