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依旧难受,但白子画的安慰多少能起点心理作用,她蹙眉将脑袋埋入他的颈间,鼻间满是让人心安的气息。
前生今世,他身上那股淡淡怡人的香对她似乎一直有着莫名的安抚力。想着曾经的自己还曾将染了他枕边香的香囊送给紫熏浅夏,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蠢。
眼睛勉强睁开,她在他的耳边低声嘟囔,脸上隐隐浮着咬牙切齿的表情:“以后我不在的情况下,师父不准戴香囊,更不准把香囊送人!”她的师父,只能是她的!
谁敢打坏主意,她敲他!
听清她说的,白子画哭笑不得。活了这么多年,这还是小徒弟第一次愤愤然对他说“不准”两个字呢,从前上慈下孝,哪里敢有这般胆子。不过……
“好,我不戴。”要戴只戴她送的,送的人也只会是她。
有了白子画的保证,花千骨这才满意,暖黄的烛光洒在她露出一半的小脸上,映得双唇有些苍白,唇缝位置还有些干。白子画摄来水杯喂她喝下,花千骨却只喝了一口便哼哼着转过脸。
茶叶放多了,浓,还涩。
白子画才想起这茶是凤族的仆役送来的,他们定以为他喜喝浓茶了。剑眉一蹙,他反手摄来桌上另一壶凉水热作温水,又取出白色丝巾打湿,而后细细为怀中人润唇。
一晚上就这样过去,天亮时分花千骨才终于摆脱头疼睡下,白子画本想再检查下她的身体,却不防一双玉臂在他垂首间突然缠上脖颈。
花千骨迷迷糊糊中感觉身边人起了身,第一个想法就是赖住他,于是眼也不睁唤着“子画”,手则圈着人往下压。白子画不想她难受了一夜被吵醒,只好顺着力道靠近,双臂撑在她的肩侧。等到鼻尖相触,他无奈轻哄:
“小骨,我不走,我给你诊下脉,没事儿了就继续睡好吗?”
他不知她在梧桐境中经历了什么,但必定与第五魄有关,这一魄归位时间太长,突然融入神魂必会引起其他几魄的挣扎,她现今无事,但难免有别的隐患察觉不到,唯有检查过后他才能安心。
想抱着人美美睡一觉的花千骨却不依,圈着他脖子的手突然使劲,白子画被带的向下一倾,薄唇瞬间印上她的。浅浅睁眼观他惊愣的表情,花千骨又仰头啄了啄,声音柔美中带着软糯,竟似一把钩子。
“小骨想睡觉,师父陪我嘛~”
尾音拉的长长,瞬间让白子画想起了记忆中那个动不动便扯着他衣袖撒娇卖萌的女孩,那样的她充满了孩童的天真与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