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都没想同样紧紧抱住了她。
安静的屋内,两个彼此深爱的男女紧紧相拥,彼此都想将对方深深融入骨血里,再无一物能将他们分开。
过去了不知多久,花千骨埋在白子画颈侧的脸微微抬起,哭得泪眼模糊的眼抬起,嘶哑着声音喊他。
“师父。”
她又叫他师父了,像一只被困找不到出路的小兽满是惊惶,而他就是她唯一看得见的救赎。
白子画的心被这一声破碎低沉,百转千回的“师父”喊得滚烫,不可抑制地垂首用额头抵住她的,低声回她:“师父在。”
师父在。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花千骨心痛难忍,好像又回到了暗无边际的夜晚,亲眼看着他被伤害,被禁制,被蚕食。当初爱恨交织时立下的神谕,竟成了那些人迫害他的理由,花千骨闭上眼不敢想象,若他真没了法力,没了自保的能力,到底会有多少人奔着这一身神血加持的血肉而来。
她不敢想。
不敢。
抬头,手指抚上近在咫尺的脸,“师父……你想变回来吗?”
她眼里的悲悸是那样明显,还带着一丝白子画看不懂的祈求,他蹙着眉,难掩疑惑。
“什么变回来?”
“是……我给你下的不死不灭的诅咒,你……想变回来吗?”
花千骨看着他,心痛仍在翻覆,即使此刻他就完好无损待在她的面前,可梦中一切让她害怕,她看不得别人伤害他,看不得小人踩着他的骄傲志得意满。
此生身负天罚,自己的结局如何从来不可捉摸,而梦里一切是否是某种预兆她也拿不准,但只要她活着一天,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她最爱之人,绝不。
此时,白子画看着她,缓缓摇头。“不想。”
花千骨愣住了。
曾经,白子画无比痛恨这副不死不灭的身躯,因为不死不灭,他连随她而去都做不到,日日夜夜绝望地苟存世间,体会着做怪物一样的感觉。可后来,她回来了,虽然不复曾经的天真无邪,但骨子里从未变过。
他一直都知道小骨此生不会顺遂,也因此第一次庆幸自己不伤不灭,如此他就能更好的保护她,陪伴她,纵使外界血雨腥风,人心难测,但只要他白子画存在一日,便能有足够的能力与底气接住那些疾风骤雨。小骨赠予他的是六界唯一的一份殊荣,他真正成为了一个与天齐寿的仙,没有人伤得了,无人要得了他的命,这种情况下有谁能再伤害他的小骨?
至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