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动了动,抬头问他:“还是不打算见?”
他们一直留在此处,他是有什么安排?
白子画垂眸画着房子的最后一笔,画成,笔收。
“见。”
往日热热闹闹的酒楼静的落针可闻,所有住客全部被官兵赶去了门外,房门一关,仅县令、守城将领,还有白子画,花千骨四人留着。
陈丰在两手放在小腹前紧张握着,想瞅又不敢瞅,留着一字胡的将领也颇显局促,喘气都不敢大声。
他们俩说什么也不敢坐,花千骨喊了两声便作罢,和白子画并肩坐在桌前小口小口喝茶。只不过茶叶有些老,她这被白子画养叼的嘴巴喝了两口便不想喝了,转动着眼珠有一茬没一茬的扫视两人。
陈丰在和将领额头都冒出了汗。
一杯茶见底,白子画轻手放下,“铛”一声极轻,却吓得两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垂着眼半点不敢乱看。
要说白子画的威压不止在仙界强,哪怕来了凡间有所收敛,也总能在一举一动间流露出来,他自己习以为常,却让旁人战战兢兢,尤其门开那刻他淡漠的眼看过来的时候,陈丰在骨头都僵了,瞬间升起比面见皇帝还要巨大数倍的压力。
陈丰在想象中的神仙应该是仙风道骨,满目慈悲的,哪怕年轻一点也说得过去。却没想到,白子画看着年轻实则气场逼人,明明站在那什么都没做,却让他们无端升起敬意,一点乱动乱说的心都没有。
神仙都这么吓人吗?
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那点打算估计早被看破了。
安静的太久,花千骨都看不下去了。
“县太爷全名是什么来着?”她嘴角含一抹笑意,拂了拂袖口,两手缓缓搭在膝盖上,背脊挺直,坐姿瞬间端庄秀雅起来。
陈丰在躬腰,赶忙回话:“姓陈,名‘丰在’。”
“是寓意五谷丰登,自在常乐的意思吗?”
“仙子说得极是,下官幼时体弱,爹娘就起了这么个表达祈盼的名儿。”
“陈县令的父母对您是真好啊。”花千骨点头,自在笑着的脸庞看着格外好亲近。
花千骨这么一问,现场氛围宽松了不少,白子画转头看向便衣打扮的县令,眼里无波无痕。
他自不可能以为这俩凡人来这儿只是为了拜拜活神仙的。
“说吧,想要我做什么。”
他先前当着众人面用了法术,便没存隐瞒身份的心思,主要还是洪水之事他觉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