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丰在再来酒楼是在两天后,他在府中焦急等待了整整两个日夜,小二也时刻关注着楼上的动静,让他惊讶的是,自从那日后,两人再没出过门,白子画也没有继续借用厨房的意思。小二等啊等,楼上的活神仙就是不发话,他被陈县令明里暗里问话了许多次,催的急的都快跳上房了。
实在等不及的陈丰在又一次站在客房前,这次他没再出声,耐着性子昂首挺胸跟小二一起不发一语地站那儿。
酒楼内外早已围满了人,即使官兵和县衙瞒得再好,人们也从各处得知了那夜的事,这瞬间民声沸腾,一个两个一窝疯地冲到酒楼,要不是官兵拦着,怕是门槛都要被踏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人不知道的是,他们之所以听屋内始终没有动静,不是因为里面真的安静,而是白子画下了隔音结界,就算屋内锣鼓喧天,外面也听不见分毫声音。
而此刻,被里三层外三层包围的两人依旧气定神闲坐在屋内,花千骨突然来了兴致想画画,白子画便带着人站在书桌前,从后握住她的手,带动着一笔一笔落下去,窗外的远山和高矮起伏的屋舍不多时便跃然纸上,一笔一划,栩栩如生。
花千骨觉得脸颊有些痒,轻笑着把他垂下的发丝拨开。
“师父,你该剪头发了。”
这么长,每次他脑袋依偎过来的时候她总觉得痒。
白子画没回她,眼都不眨把怀中人的脸掰正,“专心。”颇有师父教导徒弟的正经样。
“什么嘛?我又不是不会画。”花千骨微撅着嘴,心想要不是想多赖着他,她才不会让他一笔一划教,明明他也知道她如今画功卓然。
白子画闻言笑了,放在毛茸茸脑袋上的下巴顺势蹭了蹭,满是宠溺。
“你自己说要学的,想半途而废?”
花千骨瞪他,“你明明知道我不是真的为了画。”
自从那日梦醒,花千骨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改之前的冷淡沉默,反而对白子画黏糊了起来,“师父”喊的也勤了,白子画每每坐着看书,总会有人儿从后面靠过来,然后赖皮地压在背上,乌黑柔亮的秀发垂荡着垂荡着,堆了他满书满手。
“小骨。”他无奈的喊。
“嗯,在呢。”她总是话语娇俏,却顶着一副绝色姝颜“子画”“子画”地喊着,各种调戏吃豆腐。
白子画虽说无奈,却喜欢极了这样生动可爱的她,故而半路弃书,乐得嬉闹。
门外的人好像要就地扎根,花千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