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把人拉过来，细细解释，“大，是因为破坏堤坝的力量并非人力和自然力。不大，是因为尚且在可控范围，解决起来并不难。”
他在堤坝最底下感到了一股和那夜大水袭城时很像的气息，但没有上次的明显和强烈，这一次对方似乎有意隐藏起自己，故而手段也做得极隐秘，若非他观察细致入微，怕也要错过。
花千骨点点头，看这意思，师父应是胜券在握了。也对，她家师父向来足智多谋，离魅魍魉和阴谋诡计在他面前通常很难发挥作用，再加上无人匹敌的超高武力值，放眼六界也没几个算计得了他。
她想起河岸看见的影子，于是也和白子画说了，后者听罢没说话，过了会儿突然紧紧盯着她。
花千骨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一脸疑惑。
“怎么这么看我？”她说错什么了吗？
白子画还是看着她，大手忽然伸过来揉了揉她的脑袋，满目温柔。
“小骨做的很对。下次如果再遇见可疑的人，切记不要冲动追上去，如今你修为大减，身体又时常虚弱困倦，若是遇上厉害的或者心怀不轨之人，会很危险。”
记忆里，前世没离开绝情殿前的小骨天真活泼，乐于助人，却也有心浮气躁，做事冲动欠考虑的毛病，为此没少让他头疼，在大师兄那儿更吃过不少亏。今日的情况若放在以前，她估摸帮手都不叫便自己追上去了，难保不会出问题。而如今，他的小骨懂得了按兵不动，量力而行，徐徐图之，这让他很欣慰。
他的小徒弟，真的长大了。
看着来自白子画的欣慰的表情，花千骨脑袋忍不住挂下一排黑线。合着她以前那么不让他省心吗，这点事也能感慨成这样？
继而又自信起来，哼哼，人世间将近一百年的游历与见识，她可不是光长年龄的！
看着小徒弟哼一声转过头，露出白天鹅一样骄傲的姿态，白子画有些哭笑不得。
回到酒楼已是傍晚，士兵们举着火把在前开道，小二听见动静迎出门来，刚好看见白子画搀着花千骨跳下马车，纵使身处黑夜，二人的身姿气度在人群里也是头一份。
“仙长，夫人，你们回来了。”小二姿态恭敬又堆着笑意。
白子画没做声，倒是花千骨笑了笑，对小二说到：“我有些饿了，店里还有鸡蛋面吗？”
小二想了想，最后歉意地摇头，“对不起啊夫人，今儿后半天客人特别多，店里的面下午都卖完了，厨房就剩